“哭什么?”岑姣接住了桑寻,她轻轻顺了顺桑寻的背,而后看了魏照一眼。
魏照会意,将后座的骨头拿了过来。
“你看,我找到岑人的骨头了。”岑姣看向哑叔,哑叔身上有些伤,看起来,这几天他们在梅山,倒也不算好过。
岑姣抿唇,她轻轻推了推桑寻,而后将桑寻上上下下打量着。“也没有受伤,哭什么?”
桑寻清了清嗓子,她看了岑姣一眼,鼻头微微有些发红,“这几天没有你们的消息,我有些怕。”
“没事儿,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岑姣对着桑寻摆了摆手,但就是这一摆手,让桑寻发现了岑姣手掌的伤口。
桑寻捉住了岑姣的手腕,她盯着岑姣的掌心,眉头皱紧了,“手上怎么了——”
她低头去看,岑姣的左手,掌心,手背,都有伤痕,显然是被什么贯穿了。
“新肉都长出来了。”岑姣抽了抽手,想要将手臂抽回来,只是桑寻拉得她极紧,岑姣没能抽回自己的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遇到了一条大鱼,一时没注意,让它的鱼鳍刺穿了。”
岑姣说得轻描淡写,可光是听她说,桑寻都觉得自己的手掌发痛。
她还想说什么,岑姣却是开口打断了她,“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上去吧。”
哑叔受了伤,显然这两天,山上多了不少难以应付的东西。
她们多耽搁一会儿,就更危险。
只是上山去,除了岑姣和桑寻,其他的人却是上不去了。
哑叔虽说没有再隐瞒自己能说话的事情,却仍旧有些沉默寡言。
只是魏照看起来,实在过于魂不守舍了。
哑叔清了清嗓子,放下了手里劈竹子的砍刀,“别走来走去了,她们上山要一会儿,不到天黑,回不来的。”
魏照这才停下了步子,他站在院子中央,有些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哑叔抬头瞥了魏照一眼,抬了抬下巴,“过来帮我理竹子。”
“梅山上的女人,是来去自由的风。”哑叔叹了一声,“你啊,得学会等。”
“我……”
“我把姣姣当自家孩子。”哑叔将细薄的竹片捏在手上比对着,“姣姣的丈夫,自然也是自家孩子,以后,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
魏照脸上有些烧。
他不是什么腼腆的性子,在哪里,都很混得开。
可现在对着哑叔,却是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正尴尬着,外头突然传来车声。
魏照站起身,“应该是顾也他们回来了,我去瞧瞧。”
只是走出去没两步,魏照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