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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的人祭就是从他们那儿,学到了一点皮毛。”岑砀叹道,“他们永远都学不到最关键的部分,因为……”
岑砀垂眼看向岑姣,一字一顿,“这世上,只有一个岑人部落。姣姣,我们生来就与旁人不同,我们的血脉高贵,能通世间万物,该算成……神脉。”
岑姣脸上的表情险些有些绷不住。
她仰头直勾勾地看着岑砀,眨了两下眼睛,才将眼底流露出来的表情压了回去。
在岑砀口中。
最初的那位岑人,也就是岑祖,是山生山养的神人。
他行走于世间,善行布施,仿佛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那时候,各个部落割据,他们长相不同,利益不同,自然每日里冲突不断。
岑祖的出现,结束了这样的纷争冲突。
因为他选择了其中一群人,而另一群人,自然敌不过有岑祖相助的对手,成了阶下囚,成了祭品。
久旱未雨,那便杀一批祭品,自然上苍垂怜,落下雨来。
瘟疫横行,再杀一批祭品,那要命的病症竟是无端消失了。
岑祖三年产一女,短短几十年间,岑人便成群结队了。
她们与外人通婚,只要是从岑女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有岑祖的血脉,也都继承了岑祖的能力,只是这些孩子里,女人的血脉为优,男人的为劣等。
在岑人的帮助下,原先那些人数稀少的部落,成了统治者。
而数量最多的普通人,成了奴隶,成了待宰的祭品,和猪牛羊一类牲畜,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压迫久了,终究会有反抗。
有人逃走了,他们建立了新的城邦,开始尝试与原先的统治者对抗。
起初,那些普通人根本不是原先统治者的对手。
可是渐渐地,两方竟也能打得有来有回,直到爆发了一场生死之战——
从如今的情况来看,当年的生死之战,应该是普通人占了上风。
只是……岑姣有些不解,按照岑砀的说法,岑人的部落在扩大,那么拥有岑祖力量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怎么会败给普通人呢。
“因为那时的族长,受那些普通人的欺骗,调转了立场,在生死之战上,帮了那些普通人。”岑砀低声道,他看起来有些严肃。
“只是那些低劣的奴隶,转头就驱赶了我们。”岑砀道,他抬眉看向岑姣,“我们一族,被赶到天梯上方,千年之久。”
“直到现在……”岑砀看着岑姣,“他们仍旧在追杀我们,姣姣,你如今的这些麻烦,都是因为那些祭品。”
“他们想要你身上的,属于岑人的东西,也想要将你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养料,自己的补药。”岑砀的目光越发灼热,他盯着岑姣,多了几分语重心长,“这些低劣的血脉,就该被吊在云间山头,成为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