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个小男孩。
大娘松开了握着岑姣的手,她对着岑姣笑了笑,而后转身看向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小男孩,“我们乖乖来啦,让奶奶瞧瞧,是不是玩儿出了一身汗?”
岑姣盯着那个小男孩儿出神。
她的目光太过灼热,魏照怕惹得别人注意,伸手轻轻拉了拉岑姣,“姣姣?”
岑姣收回了视线,她看向魏照,低声道,“那个小孩子,长了一条尾巴。”
“一条,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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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如霜被那三个男人左右簇拥着,回到了陈郡的一家酒店。
这是陈郡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了,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雕刻成各种模样的水晶立在大堂里,熠熠生辉。
岑如霜在那间酒店顶楼的包房里,见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的长相有一股阴柔的美感。
只是右眉上方,一道斜着下来的疤痕,将那股阴柔割破了些许。
岑如霜看着那个男人,没说话。
男人坐在沙发上,背后是窗,透过窗,是陈郡镇中心的湖。
日光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折射出金线。
方才和岑如霜一起上楼的人已经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岑如霜和那个男人。
“你在下面待得久了,到和下面的人越来越像了。”岑如霜开口道,她看向面前的男人,气势并不弱。
“听他们说,你身手差了不少。”男人挑眉看向了岑如霜,他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岑如霜,你可是我姐姐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本事,如果叫姐姐知道了,她该多伤心。”男人坐直了身子,他双手抵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指头轻轻动着,一下一下,像是打着节拍。
岑如霜没说话,她只是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真是不明白。”男人抬眸看向岑如霜,“她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地方。虚假,恶心,人人都是空披一副皮囊的鬼。”
“我看,当年的事情让她毫无心气了,也是时候让权了。”男人道。
“岑砀,你疯了?!”岑如霜厉喝一声,“你不过一块破烂石头,凭什么与族长相争。”
“岑如霜,你在下面过得太久了。”岑砀看着面前的人,面上表情淡淡,似乎并没有因为岑如霜的话产生什么心绪上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