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距离上一次大皇子婚宴已然过去了大半年,大皇子姬清楠也早已解了禁,解了禁的姬清楠这几个月倒是老实,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府里,似乎在修身养性,孩子倒是不停地造。
至少大半年就又听说他有三个妻妾怀了孕,其中就包括了他的新婚妻子,好像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弥补回他之前失去的那个孩子一样。
因为他的安分守己,叶瑾宁差点将他抛之脑后,几乎忘了这个人是谁。
然而叶瑾宁忘了他,姬清楠却没有忘。
他看着院中开始冒出的新芽,恼恨地折了一支,问道:“先生,宫中的花已开,本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行动?”
坐在院中的男人顿了顿,那人正是楚邢,他笑道:“大皇子稍安勿躁,等花全部开完,东宫传来消息,就是您可以行动之时,到时楚某便要提前恭贺殿下荣登太子之位。”
“哈哈哈,好,好,等本王被封为太子,你就是本王的第一谋臣!”
“谢大皇子,”楚邢躬了躬身,不卑不亢地站着,笑意不达眼底。
东宫内——
姬成泽披着单薄的外套不知道在屋里看什么,神秘兮兮的,信件里头的内容写得跟鬼画符一样,叶瑾宁根本看不懂,问上面写的什么,姬成泽也只是宠溺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不说,叶瑾宁多少也知道,他肯定已经在谋划些什么了,这人很早前就跟她说过,他的志向不在太子的位置上。
他看完信件,嘴角勾起笑意,看叶瑾宁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不解地抬头看他,他伸出手揉了揉叶瑾宁的头发,说道:“阿宁,接下来几天我怕是要发病了,可能得躺几天床,到时候得麻烦你照顾我了。”
叶瑾宁迷茫地看了看他的命数,再看向外头的红杏树,皱了皱眉,还是没说什么。
没几天,红杏树的花苞越开越多,姬成泽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如愿病倒了。
却不是假的病倒,是真的病发。
潜藏在体内多年的毒发作了。
太医们来了几波,每一个离开的时候都是摇着头走的,很快姬成泽中了某种怪毒,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怕是时日无多的消息就流传了出去。
叶瑾宁简直目瞪口呆,看她那样子,姬成泽忍不住笑了。
“阿宁,过来喂我喝药,可好?”
姬成泽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示意叶瑾宁看向边上那碗药。
叶瑾宁走过去,看了看那碗药,心有余悸,不肯动它。
姬成泽失笑,语带诱哄道:“阿宁,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必须得你喂我才行,毕竟阿宁也不想我一直好不起来,对吗?”
叶瑾宁点了点头,将那碗药端了起来,递到姬成泽嘴边。
姬成泽却不肯张嘴,他目光笔直地落在叶瑾宁身上,点了点自己的嘴,说道:“上次阿宁生病,我是用嘴喂阿宁喝的药,这回夫君病倒了,阿宁却想夫君自己喝药吗?礼尚往来也不是这样的,阿宁这么做,可打发不了我哦~”
叶瑾宁瞪眼,“殿下您也太无耻了吧?上回我又没叫您喂我喝药,分明是您强迫的,现在怎么能以此要挟我用同样的方式回报您?”
“阿宁这是不肯吗?”姬成泽叹了口气,“罢了,那你把药放着吧!”
说着,他又继续捧起了书,似乎没有喝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