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皇子逼问道:「是你向祭司大人要求的吗?」
杜千幸闷着心,有了埋怨目光,凝视起泉皇子异常强势的态度。
是在责怪他的背叛?
还是痛心他不守承诺?
因此现在拿着信皇子入刑囚室来指责他。
即然都认定是他怂恿祭司大人,此刻还来问他什么呢?
杜千幸沉默得不想回答。
泉皇子再一声逼问道:「本皇子要你回话。」
杜千幸抿抿唇,有了委屈,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泉皇子沉着脸,走到一旁桌前,拿起面小镜子,朝杜千幸丢了去。
杜千幸看着落在脚边的小镜子,心顿时亦跟着落入谷底。
泉皇子从未曾这般对他。
杜千幸无奈拿起镜子,问道:「要做什么?」
「看看你自己的脸。」泉皇子冷默斥着。
杜千幸顿了一下手中镜子,隐约之间,猜得到发生何事。
脸颊透过镜片映在自己眼里。
烙印消失了。
恍然间,有些明白。
杜千幸放下手中镜子,道:「是祭司大人替臣消除烙印。」
泉皇子闷着气道:「他不只医治你,还听你的话,将皇兄送进刑囚室。」
杜千幸亦硬起声,回击道:「不是臣将信皇子送进刑囚室,是信皇子自己将自己送进刑囚室。」
「皇族不用进刑囚室。」
「信皇子连续两次买通神官要杀你,光此重罪就足够让他进刑囚室。」
泉皇子狠狠怒斥道:「你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
杜千幸话霎时哽在喉间。
泉皇子怨道:「你是为了帮我,才刻意约我去城郊,好让皇兄有机会杀我?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报皇兄在你脸上留下的耻辱,买通父皇,约我去城郊,好让祭司大人出现,再为你復仇。」
「不管是那个,臣都没错。」杜千幸强硬地、狠狠地回着。
即使心再疼痛,他亦绝对没有错。
泉皇子心灰意冷了。
苦笑着,自己曾将此人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尊敬崇拜的人,没想到??。
寒了心,泉皇子痛斥道:「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但本皇子相信,这些事,倘若发生在千云身上,他绝不会像你一样,总是选择最极端的方法。」
杜千云猛然心惊。
怒瞪起泉皇子,这时提他做什么?
杜千幸轻哼出声,嘴角扬起不甘心的委屈。
他苦笑道:「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