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小心扶起老爷子,再一使劲,将老爷子放到了道长背上。末了,怕天冷,凉着老爷子,我还给他拿床大被盖在了他身上。
背人在身,胡道长小声问了一句:“奔哪条路走?”
我说:“来时哪条路,走时哪条路。”
胡道长感慨:“多亏那三斤羊排呀,要不然,真心施展不了这背人翻墙的技艺。“
我低声:“休啰嗦,我等速速去也!“
当下,我二人就沿来时路,一路慢行,路过马老婆子卧室时,我还特意向里瞅了一眼。
这老婆子睡的很死,呼噜那叫一个震天响啊。
眼见无事,就又翻过了窗台,再收拾下痕迹,拭去鞋印指纹等线索。这才,沿来时路,又翻墙,跃出了院落。
出了大院儿,胡道长重重舒口气说:“咱去哪儿啊?这偷了人,先得找个地方安置呀。“阵大记弟。
我说:“去你的,小旅店。“
胡道长:“那,那小屋儿!“
我说:“速去,休得罗嗦!”
胡道长摇了摇头:“这要万一,让人告发,这要万一,被警察盘问,我俩如何是好哇,如何是好。”
我冷静说:“道友放一千,一万个心。这家人绝对不会报案的,我们先找个地方,给老爷子身上的心火泄尽了再说。”
胡道长:“也是,也是。”
说话间,胡道长领我在小胡同里一阵穿行,来回,反复地绕。好在,这都凌晨四读了,满大街一个活人都没有。
就这么来回绕行,拐到了小旅店。推门进去,门口正对吧台一大娘的探头打量我们一眼说:“住店?”
我说:“住店?”
“几个人?”
我说“再开一个两人间。”
“身份证拿来。”
我拿过去身份证的同时,我给胡道长一眼色,道长背人先行。
我则在吧台把押金交了,然后嗖嗖跟着上了楼。到二楼,找到一个小房间,道长开了门。进去后,直接就给老爷子放床上了。
我这时,挤身进去,来不及打量房内情形,反手将门关了,又把灯打开。随后凑近一打量。
哎哟,这老爷子,一脸刚毅,面容瘦削,筋骨强劲,看得出是真正习武之人。只是,眼么前,他好像要死了。
唐老爷子牙关紧咬,两拳攥的喀喀响,脑门上的大青血管子,一跳一跳的。
我伸手又试了下脖子上的血管。
砰砰砰!那个快,有力呀,说夸张读,都震手!
胡道长擦把脸上汗说:“悬呐,这要再晚半步,这老人家,非得把脑血管给冲裂了不可。”
我说:“休啰嗦,快施术,医治罢。”
胡道长听了话,转身就取针来用。
三分钟后,我见到了胡道长的家什事儿。
我去,这个古老哇!我看了突然有一种时空的穿越感。
一个小油灯,一个木制的针盒,一块白棉布的手帕,外加三两团不知搁哪儿撕下来的棉花。
道长取了根长针,在油灯上细细一烧,然后拿白手帕,转身就要认**来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