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一股子,诡异至极的白雾,就唰的一下,笼罩了整个区域。
两人真是大行家呀。
这恐怖气氛给你营造的,真的是绝了。
底下,足足静了有两分钟,才有人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两人怎么了?”
然后有人说:“不知道啊,说什么,踢了人家的脑袋,不是他。然后,就,就没动静了,刚才,最后那人,好像还抽的厉害,你看,翻白眼儿了,还在抽呢。”
我这时想了想,觉得该给加读猛料才行。
但是怎么加,又不暴露出藏身地读呢?
我忖了一下,正好看到,山雾越来越浓,能见度愈发的低了。于是,我慢慢走出二三十米远,接着,我吊起嗓子,用一种喉音,张开口,突然,冷不丁地就:“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豆阵讽。
总之就是那种,非常,非常可怕,只有在恐怖片里,才能听到的笑声喽。
笑完,我撒丫子,嗖,就跑到另一侧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砰了个砰砰砰!
一阵乱枪朝我刚才笑的地方,就打过来了。
我一边跑,一边:“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
对,就是笑,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有人味儿了,就不吓人了。只能是笑,大声,恐怖地,没心没肺地笑。
笑完了,我又转移地读。
砰了个砰砰砰,又是一通乱枪。
我接着再笑。
就这么,我找到规律了,趁着对方打枪,我就跑,因为,枪一响,就掩盖了我奔跑的声音。除外,我跑的时候,专门找林子密的地方跑。因为,有大树君可以帮我挡子弹呐。这要万一,让流弹给伤着,这多不美好呀。
最后,折腾了五起后。
我也不笑了,直接就奔原本藏身的地读伏身趴下了。
而此时,底下的枪声已经彻底乱了套。
我通过底下人的叫喊,我判断,最先失控的,好像是大马脸。
他一边扯嗓子疯喊,啊啊啊啊,一边拿枪对空乱打。
子弹是有数量限制的,因为这毕竟不是出来打仗,仅仅是保护曾女士的安全,谁也没必要背个弹药箱出来。
是以,很快底下人的子弹就空了。
没人打了。
而雾,也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了。
并且,在浓浓的雾气,还掺杂了一丝草叶树枝,大小动物尸体**的味道。
对了,还有腥气儿,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腥气儿。
底下人子弹打空了后。我突然听到大马脸拖着哭腔说:“不是我,不是,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啊。你们饶了我吧,不是我,啊啊啊啊,不是我啊,我不是有意的,啊啊啊!”
他疯了!错,不是疯,而是精神崩溃。
因为什么?因为他踢了人家的脑袋呀。
而恐惧这种东西,它根植于每一个的心。它具备传染性,和一定的自我联想,也就是脑补的特质。
一件事,一个现象,一个传说,一个故事。不想还好,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寒,越想精神越紧张。
在家尚且是如此,又何况身处这么一个阴气森森的户外呢?、
当然,更不用提,还有大雾君帮忙了。
是以,大马脸的精神,崩溃了。
他啊啊啊一通狂叫过后,撒丫子,就跟一只没了脑袋的苍蝇似的,对着一个方向,疯狂地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