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我呢,非僧,非道,非俗。我就在这里,摆了这么个地方。给大家过来抄经。你想抄什么都行,一张经,连材料,带工本,一共五十块!”
“那个姓赵的,画家是吧!你让他过来抄经吧,还有,你这个小玉人儿。就留在这里。这东西,姓赵的给它养出灵气儿了,该是让他把灵气儿收回去的时候了!”
火雷子说了话,一抖脖子上的大念珠,哗啦一声,接着他挽了个结,一探头,眯眼,直直地盯我。
实话讲,我现在真心不敢跟这老家伙斗眼神儿。
他眼神里有什么?
我来告诉你,那是一股子不亚于雷火的晴空霹雳。
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一个玄幻的形容手法。
事实,的确是这样。
你不敢看,看了就会觉得心口的血气翻腾,神不守舍,有股子想要抻脖子仰头嘶吼的冲动。
这是个奇人,是位前辈,是高人!
接下来,火雷子告诉我,我不懂江湖规矩抢了他的生意,他不怪我。但我必须每个月过来跟他下至少三盘棋,胜负无所谓,只要来下就行。此外,除非我外出,否则我必须来!
对此,我有疑问,我笑着问火雷子,假如我不来呢?
火雷子没说别的,只是哗啦,哗啦地捻着大铁珠说:“你说呢?”
我个人觉得,这老头儿给我指了一条路,指出一条关于我未来发展方向的路。
就这读来讲。
这棋,我陪他下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问火雷子:“前辈,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开这么个抄经的馆子?”
火雷子笑了,他意味深长地伸手一比划,接着他说:“满京城,就这里疯子最多!”
我先是哑然,随之一笑!
没错,艺术,疯子,差的就是比头发丝还细的那么一根线的距离!
当我跟火雷子前后脚从里屋出来时,发现这屋子里已经来了七个人了。
这些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都很熟练地自已找工具,坐下,专心在那里抄经。
用的都是毛笔,字,写的好坏也是参差不齐。
但贵的是,这一份心!
我见小仙女儿和月祺正搁那儿聚首忙活什么,有心让她们多抄会儿,就没打扰。然后,刚跟火雷子前辈抱拳,意思了那么一下。
我手机忽然响了。
手机没调震动,开的是铃音。
因此,我略有尴尬,急忙就闪身,遁出这家不起眼的抄经馆,直步跑到了外面。
“牙卖爹,牙卖爹!”
我哑着嗓子,对过了暗号。
闻骗子那头说话了:“兄弟,我刚才琢磨跟王大夫那儿去了个电话,打算一来谢谢,二来约个还针的日子。这不,跟人借了这套针灸东西嘛。”
我说:“对,这针,还有那药,都得还。他什么意思?”
闻骗子说:“王大夫意思,针和药,就送给咱们了。但是呢,他让咱们帮着去找一个人。”
我说:“谁?”
闻骗子:“一个小姑娘,跳钢管舞的,现在京城酒吧,迪厅什么的走场子呢。具体哪间,他不知道,他只希望咱们找着人,然后把这人劝回原来的地方。”
我一怔,我问:“她哪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