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微微笑着,读了下头。
“你这算一卦多少钱呐!”
女人顺势就搁我桌对面椅子上斜坐了,同时不忘把一双套在凉鞋里涂了猩红趾甲油的脚丫子伸到我的脚旁。
我一指扇面。
东洋脸:“结缘指迷……啥意思?”
她抬头迷惘地看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微笑,同时我发现此女人位置,白粉底子下面,隐隐有一道淡淡的红线,这道红线起自两个鼻孔央的那个鼻间隔肉处,下行至上唇,辰线位置结束。
红线很隐,其实说是红线但并不一定能直接用肉眼看出来。同样,我也没开什么天眼。
这道红线,就是大概有道红线的意思,那么个意思。
红线我起名叫银荡线,但凡跟男人在一起合体,合多了,并且还是不同的男人。
女人都会有这道红线。
除了红线,另个标准就是眼角处一抹流转的媚光。
遇到这样女人,最好是躲远远的。因为不干净,极容易被传染上一些疾病。
东洋脸,这两个特征都有。所以,我断她是靠皮肉为生的人。
这个,妓,在古代里也是流的一种,排行上,好像比戏子要强!
我大概扫了几眼后说:“我在这里,只为跟众生结个缘,算命,不求财。不要钱!“
“啊!你不要钱呐。“
东洋脸立马来了兴。
“快,你给我算算,你看我今天这个合同能签上吗?“
说了话,这东洋脸竟然直接从lv包里取出了一份保险合同。
女人虽然银荡了一些,但不得不说,本质不坏,属于性子很直的那类人。
我伸手给合同挪到一边,我说:“不要这个,要八字。“
女人好像经常算命,知道八字是怎么回事儿,于是她说了生日时辰。
我给掂量了一下,然后看到这女人之前的确是走了不少的弯路,她是在南方谋生活的人,很可能还是某个著名城市gdp创造者的一员。
气运流转,那城市干不下去了,所以她北上,以间接的方式继续皮肉生意。
今天这趟买卖,她能成!但晚上,她得那什么……
我分析到这儿,轻叹了口气,然后说:“朋友,你之前是在南方谋生活,干的是流类似青楼这一行。后来那个城市出事,你做不下去了,所以北上曲线青楼。今天,这生意虽然能做成,但是好像要献,献个身……“
我话讲的很直,读了青楼,一般女人好像不太待见这个词,但这个女人……
女人忽然捂嘴指了我哈哈大笑:“曲线青楼,大师,你,你太有意思了。哎,别的不说,你可真神呐,你说的太准了。没事儿,不就陪那家伙睡宿觉嘛,那老玩意儿,到时候能不能直起来还两说儿呢。行!真是大师呀,大师!“
女人两手合十,有模有样儿地比划了一下又说:“我这忙,就是路过这儿,也没时间跟你多聊,那什么,那个……来!”
说话功夫,女人转身在包里一阵忙活。
然后两手紧紧捏了名片递到我手上说:“我在保险公司干,有空儿,想买保险啥地,你找我啊。对了,你有联系方式吗?”
我本想搞个清高,飘渺,说什么有缘再见。但转念耳畔又响起闻骗子的话。
细节,决定一切!
我报出了自家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