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渊疑惑道:“你这些日子不是在家养病吗?走这么远来我家中有什么事儿?”
白家派人打了随春生好几次,他不敢让谢令渊知道真相,于是撒谎说是他走夜路不小心摔到了。
谢伯渊也没有怀疑。
闻言。
随春生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很快恢复自然:“我已经大好了,在家呆了这些天,骨头都散了,出来散散心。”
说着。
他脸色一正:“当然,我也想和你商量个事。”
谢伯渊略带好奇:“你说。”
“伯渊,你考过院试,还准备继续考下去吗?”
谢伯渊点头:“自然。”
“那你接下来依然准备在书塾读书?”
“不,我九月去县学报到。”
随春生双眼一亮:“我猜也是如此。”
“伯渊,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带我一起去吧!”
谢伯渊一愣。
随春生一脸恳切:“我听说县学可以带个书童,我可以胜任,日后你在县学好好读书,一切杂事我来处理。”
“书童?”
谢伯渊更诧异,下意识摆手:“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做下人伺候我!”
下人、伺候……
随春生脸色狰狞了一瞬:要不是谢令娣……
其实。
他今天来找谢伯渊,是谢令娣和他提的建议。
当时。
白家查出是他散播的赌约,派人狠狠打了他,好在以为是谢伯渊让他做的,没有下死手。
但是,他心里依然恐慌不已。
白家若是发现和谢伯渊无关,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他就死定了。
于是。
他去找了谢令娣。
两人合作这么久,他自然是知道谢令娣身后有人。
谢令娣让他去当谢伯渊的书童。
谢伯渊才十七岁,肯定不甘心止步于一个秀才功名,继续往上读,柳夫子教不了,他的选择只有县学。
随春生立马动心了。
他当然知道谢令娣别有用心,但是白家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必须紧紧抱住谢伯渊的大腿。
再者。
县学也不是没有童生。
老师都是举人出身,他虽然是个书童,但有心也能学到很多,忍一忍,考过院试成了秀才,还用怕一个白家?
士农工商。
到那时,他要让白家付出百倍的代价。
心里想了很多。
现实世界,不过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