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责难更似关心;
这是夜离最为担心也是最为关心的事情!
华然儿如温顺的小猫任由他粗鲁夺取手中的杯子,强拥入怀,忽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将她包围,并不抗拒,抬起黑眸对视他恼怒中满是深深关切的眼,不卑不亢,却用眼角的余光迅速的阻止住暗处“吊死鬼”即将出鞘的长剑并将他遣出房外……
“你想知道?”柔柔地腔调弱弱的反问,像是羽毛轻轻拂过肌肤,夜离情不自禁呼吸呆滞……
很是享受他的反应!
稍稍停顿,夜离更加恼羞成怒,其实气自己的成分更加多一些:“快说——”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总能激起他的怒火,一年来不声不响悄无声息,就在自己想用时间来愈合伤口之际却又突然冒出来,难道没死就不能早点出现吗?害的自己心灰意冷如行尸走肉般活到现在?
“在、地、狱!”柔软的声音瞬间低沉,寒珠般蹦出三字,戏谑的望着夜离神色迅速凝结成冰……
☆、079进退两难
是的,在拜月宫匪夷所思的经历就犹如在人间和地狱徘徊,所幸华然儿还能活下来,并且得到世人无法衡量的一切……
捕捉到她眼中狡黠亮光……
“你胡说!”夜离的脸瞬间青黑,继而感觉到她的戏弄,怀中真实的拥有让他无暇顾及其它,加紧了臂力将华然儿更加用力的箍住,以真实的感觉来惩罚她对自己的耍弄……
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夜离只会用蛮力表达自己的感动,只会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精致如梨花的面庞,她如剪水的双瞳里看不出一丝内心的真实的情绪,平波无痕令他无比的恼怒,似秋水的眸子像看不见的漩涡,将他的魂儿尽数摄入……
一时失神的夜离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了华然儿红润的唇,压抑太久的心急寻释放的出口——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华然儿还是又些淬不及防与他的主动,身子一颤差点就被他久违的霸道淹没——
心一硬,偏头避开他的吻,眼神瞬间成寥落……
尚未来得及品尝那久违的甜蜜就突然落了空,习惯养成的霸道那容她逃离,一只大手迅速抵住她娇小的后脑,唇再一次不依不饶追来……
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一个冷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夜王爷,难道这些年来你南征北战就练就这么一身本领吗?果然‘不同凡响’啊……”
讥讽的话语像一盆冰水迎头泼下,戏耍、羞辱一起袭来,何时自己变得如此轻佻和急不可捺?仅仅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就一再违背一向遵循的原则……
不过她的话别有用意傻子也听得出来,再次对上她的眼,夜离神色不由得一凛,她的神色转换的如此之快出乎意料,刚刚那一刻她分明在沉沦,为何只一瞬她就变得如此冷静,冷静中隐隐透着不可捉摸……全然脱离原先印象中唯唯诺诺的她,她到底是不是她?难道一个人真的能脱胎换骨?
“不想知道我为何还敢回来吗?……”果然是老奸巨猾呢,疑心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重,夜离眼中迅速堆积起来的疑虑让华然儿心越发生冷;
不可抑制的气场再次散发,华然儿全身笼上了一层浓浓的冰霜……
她的拒绝严重伤到了夜离的自尊,夜离一瞬间的调整,脸上随即换上一贯自负冷傲:“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外面吃尽苦头,想来还是夜王府免费的午餐和锦衣玉食令人留恋不舍吧?”
天下又有哪一个女人能拒绝夜王府的富庶和夜王爷的宠爱,偏偏就是这个华然儿居然不知好歹,竟想离自己而去,如今还不是乖乖回来?
华然儿闻言面不改色,心底却叹息:果然还是那般自负……
不疾不徐,华然儿淡然自若:“我猜夜王府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吧?”
一句话如雷电击中夜离心底的隐忧,心中大震,锐利的眼神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外人只管羡慕夜王府权倾天下,直逼王庭,又有谁知晓此刻夜王府四面危机重重?
“此话怎讲?”灼灼目光紧盯华然儿自信无惧的脸庞,强作镇定不肯泄露内心的慌乱……
前有慕容王朝的牵制,后有视自己如死敌的弟弟夜枫虎视眈眈,如今又冒出个拜月宫横插一杠,稍有不慎,全盘皆输,夜离早就焦头烂额了!
平视夜离掩饰不住吃惊的深眸,华然儿胸有成竹的分析到:“慕容王朝灭你名正言顺,你若挑战慕容王朝便是谋反,是叛臣逆党,将永失人心,就算为王也将为世人所不齿,甚至遗臭万年……”故意停顿——
“继续——”惊讶于她一针见血的分析,更吃惊于她的睿智;
“若向王庭示好!只怕只能求一时安稳,他日皇上未必能容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