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问道:“楚楚,我刚才说了什么?”
顿时,西门若云的心情仿佛又掉进了万丈冰窖。但是不敢触怒独孤求赐,只好假扮自己的丫头楚楚的声音说:“求赐哥哥,你刚才什么也没说。”
“我昏迷了几天了?”
“从上次醒来到现在又是两天了!”
“今天几月几号了?”
“七月十九!”
“不行!我要回独孤剑庄!我要去帮大哥,我要去杀西门无恨!”独孤求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挣扎着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跑。
西门若云一把拽住独孤求赐的衣袖,将独孤求赐拽得坐了下来,吼道:“王……求赐哥哥,你被我……西门无恨打了八掌,现在这个鬼样子怎么回剑庄?怎么去帮你大哥杀西门无恨?”
独孤求赐似乎没有听见西门若云在说什么,摸了摸绑在眼睛前的衣襟问:“你给我眼睛上敷了什么?”
“是羚羊角粉,你……哦……不是,我看书上说这个可以治疗眼盲,所以……”
“西门若云,是你!”
“不是啊!求赐哥哥,我是楚楚啊!”
“你给我闭嘴!西门若云,我要杀了你!”独孤求赐一边指着西门若云,以便挣扎着象西门若云扑去,西门若云心中已经是万念俱灰,当下也不躲闪,只是轻轻闭上了眼睛,等待独孤求赐来杀了自己。但是,等了半天都不见独孤求赐的手掌打在自己身上。当下心中窃喜:莫不是王八蛋不舍得杀我了?于是睁开眼睛一看,当下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因为独孤求赐已经摔在了地上,一眼就看出来又是晕倒了。
西门若云含着泪水,将自己熬得难以下咽的鱼汤喂给独孤求赐。但是独孤求赐几次在梦中喊着要杀西门若云、要杀西门无恨。这些梦话直接叫得西门若云柔肠寸断。
……
次日独孤求赐再次醒来,神情已经冷静了很多,心平气和地说:“西门若云,你走吧!我与你西门家不共戴天,你怎么帮我也没有用的。”
“王八蛋,恩怨情仇若天上浮云转眼即过,上一辈的恩仇不要牵连到我们这一辈上好吗?”
“怎么能不牵扯到?西门无恨夫妇杀我全家,老少一个不留。岂不是把仇恨牵连到了下一辈?我独孤家若不杀你,安敢存于武林?”
“王八蛋,为了救你,我不惜与父母反目,不惜亲自为你熬鱼汤,难道你……”
“什么也别说了!我以前救过你,上次在小河边你已经还了,你不必对我这么好。这次你救我,我记你一个情。但是这只能保证我下次见你时不杀你。你好自为知吧!”
“可是王八蛋,你眼睛现在又看不见,又身受重伤,我又怎么能舍你而去?”
“我不用你管。我眼睛又不是没有瞎过,这点小伤也算不了什么!你走啊!”说到最后,独孤求赐到了最后竟是吼了起来。
“王八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八蛋……”西门若云痛苦地哀号起来。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你有一个丧心病狂的爹,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独孤求赐一边坚决地说一边挣扎着爬了起来。
“王八蛋……”西门若云一把按住独孤求赐,一边泪水滂沱地说,“我爹带人杀你全家是为他师傅报仇,你要杀我爹又是为了替你的族人报仇。为什么总是报仇?为什么?”
独孤求赐听到西门若云哭得凄凉,心中也是有些悲戚。想起当年一起在草原大漠上寻找羚羊角时,两个人是何等的亲密,何等的快乐,但是如今……独孤求赐长叹一声,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你要怪就怪你选错了爹娘投胎。我现在很虚弱,不想和你吵架,请你离开。”
西门若云也不再用手按住独孤求赐了,反而是自己全身趴在了独孤求赐身上哭了起来。独孤求赐虽然有心将她推开,只可惜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想要召集散于四肢百骸的内力复归丹田,但是意念一动,全身竟是钻心般的疼痛。但是独孤求赐一心要走,强运内力,但是却再次晕了过去。
……
朦胧中,独孤求赐似乎又回到了草原大漠,与西门若云为了一件小事而围着火堆打闹了两个时辰,还有那根被自己藏起来了的马鞭;两个人同策一骑,万里迢迢、不紧不慢地返回沧州时,西门若云大部分时间都偎在自己的怀里,温馨可亲;在少室山下的客栈里,两个人同床共枕,西门若云手脚全部都缠住自己时那种迤俪的感觉……
“王八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独孤求赐被西门若云的声音惊醒,想要睁开眼睛,但是依然是一片黑暗。摇了摇因为刚才强行运功而头痛欲裂的脑袋。茫然的问:“我怎么了?”
“你在睡梦中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王八蛋,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我们两不要管什么报仇不报仇,我们两个再回草原上去,天天猎取羚羊好不好?”西门若云紧紧握住独孤求赐的手说。
西门若云的话让独孤求赐从迷蒙中彻底清醒过来,当下狠狠抽回了手,冷声说:“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你撒谎。你明明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那是因为我要杀你,所以对你恨之入骨!”
“王八蛋,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其实最早到现在我一直都很讨厌你,讨厌你大大咧咧,讨厌你不守礼节,讨厌你……反正你在我眼里一无是处,你……你现在马上给我滚!”独孤求赐尽于吼叫起来。
西门若云被独孤求赐的话震蒙了,擦干了眼泪,用冷的可以冻结太阳的声音问:“你真的是这么想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