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袁鹰悠然的在慕容玄熠怀里醒来,视线所及,慕容玄熠那张放大的脸正噙着笑看着自己。
“醒了?”慕容玄熠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他轻轻地将袁鹰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袁鹰看向慕容玄,昨夜的情形浮现在脑海里,身上仍残留着昨夜激情的痕迹。两人四目相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玄熠见她这副模样,心里觉得愈发有趣。他忍不住逗她道:“王妃,本王是不是七妙郎君?嗯?”说罢,便作势要再次吻她。
袁鹰气愤的盯了他一眼,玛德,什么七秒郎君,简直就是金刚雄狮。昨夜一次次的闹自己不胜其烦,她真想一脚把他蹬床下去,怕新婚夜给他留下心理阴影。最后还是脚下留了情。
连忙推开他,道:“你这没正经的!”一面说着,一面匆匆整理好衣衫,下床洗漱去了。
慕容玄熠见状跟在身后道:“昨日我已嘱咐嬷嬷,特为你挑选了四位婢女,以便照料你的起居。”知道她不喜欢用婢女,所以才只给她挑了四个,结果她还是一切都自己亲力亲为。
袁鹰手中握着玉梳的动作微微一顿,侧首望向慕容玄熠道。“我出身军营,早已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你不用管我,你继续保留你的习惯便好。”
她知道他们这些王权贵族,日常起居皆由下人伺候,穿衣洗漱无一不备,虽非她所认同的生活方式,但她也能抱以尊重。唯有如此,两人之间方能和谐共处。
慕容玄熠轻笑拿过袁鹰手中的玉梳,他轻柔地梳理着袁鹰的长发,动作温柔。“如此,便依你。王府你最大,你说了算!”
两人收拾妥当,去了前厅。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早膳,样式不少,但每一份的量都不多,都是一些精致小食。慕容玄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袁鹰。
见她吃得不亦乐乎。慕容玄熠也心情大好,不时给她夹上一筷子。
王爷特意交代过,王妃用膳从不喜欢让人站在一边服侍,所以,玗汐领着侍女摆好早膳后,就很自觉退了出去。
用过早膳后,慕容玄熠便领着袁鹰去了祠堂。祠堂内,仅供奉着一个的牌位,显得格外肃穆。
玗汐早已静候于祠堂之内,她手持香烛,待二人步入,便恭敬地为他们点燃香火,并轻声细语地唤道:“王爷,王妃,请上香。”
慕容玄熠以满怀敬意的姿态,对着牌位缓缓言道:“母亲,我成亲了,娶了世上最好的女子,她叫袁鹰。”
言罢,他深深一揖。袁鹰紧跟其后,同样以虔诚之心,向牌位行礼道:“母亲大人,我会与玄熠携手共度此生,不负您的期望。”
祠堂内,香烟袅袅,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庄严而又温馨的气息。
慕容玄熠转头看向袁鹰,眼中满是柔情:“燕儿,谢谢你!”
随后,慕容玄熠带着袁鹰走出祠堂,边走边为她介绍王府的各处景致。袁鹰之前也在靖王府住过几天,但是没有逛过,没有想到这靖王府竟然这么大。
现代逛王府皇宫都得花钱买门票才能进去,现在不用花钱可以随便逛,还是自己的家,这感觉谁懂啊。
靖王府后花园内花木茂盛,园林假山秀丽端方,还有一片很大的人工湖,临湖水榭。
秋风和暖,红栏绿板,曲廊回旋,碧树琼花,好一派奢华美景,尤其是那倚栏栽种的花色都是极为罕见的珍贵品种,湖中,一对对碧玉般的鸳鸯悠然自得,红冠白鹤亭亭玉立,它们的身影在水中倒映,更添几分珍奇与雅致。
不知不觉,已到晌午时分。慕容玄熠带着袁鹰来到花园中的凉亭,早有下人准备好了丰盛的午膳。亭外是一片繁花似锦,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这里是我平日里最爱的休憩之处。”慕容玄熠为袁鹰斟上一杯酒,“今日你我在此共饮,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袁鹰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笑道:“这酒倒是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鹰突然想起来还没去宫殿请安,于是她问道:“慕容玄熠,我们是不是新婚要进宫请安!”
顿时,容玄熠面色微沉,轻叹一声道:“嗯!我去就行了。”
袁鹰以为是皇上中毒还没好转所以也没有做多想。
皇宫内。
花谦颂现在没给康仁帝药浴了,改成了在扎针,全身扎成了刺猬一样。
康仁帝眉头紧锁,却强忍着痛楚,眼神中闪烁着坚毅。花谦颂手法娴熟,每一针都精准无比,"皇上,这针法虽痛,却能疏通经络,排除余毒,请你务必忍耐。"
“谦颂啊,”康仁帝的声音略显疲惫,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此番治疗还需要多久?”言罢,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正忙碌于银针之间的花谦颂,眼中满是期许。
花谦颂神情专注而认真,他沉吟片刻后,才缓缓道:“待此次治疗完毕,我再为你细细把脉,以观病情情况再说。”
康仁帝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治疗之路度日如年啊。
而此时,慕容玄熠已步入宫门,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如果他父皇执意要杀燕儿,那他……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襟,步伐坚定地迈向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早就有了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