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宫,太子闻知袁鹰竟得拜相之荣,怒火中烧,将东宫中凡能触及之物,尽皆砸毁,一片狼藉。他全拜袁鹰所赐到现在还在禁足,他心中恨意难平,誓要将袁鹰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恰在此时,王皇后步入东宫,只见宫女们战战兢兢,俯首在地,正忙着收拾这满地的狼藉。王皇后见状,轻轻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她缓步至太子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皇儿,你如此沉不住气,实非帝王之相啊。”
“母后,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太子怒目圆睁,双拳紧握。
“皇儿,稍安勿躁。”王皇后微微皱眉,“此事尚有转机。”
“转机?”太子闻言,眉头一挑,“莫非母后有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王皇后轻捻佛珠,“如今之计,唯有等待时机。那袁鹰虽获拜相殊荣,但树大招风,朝堂之上,已有人对她心怀不满。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太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然而,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此外,你需修身养性,喜怒不形于色。最近你父皇高兴,我去给你求情,让他先解了你的禁足。”
王皇后语气严肃,“以后你行事不要这么鲁莽,若连这点心性都无,如何成大器?”
太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王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你一旦登基为帝,还愁对付不了他吗?”
“可是父皇正值壮年,皇位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落到我手中。”他心中暗自叹息,毕竟自己这个太子的位置已经坐了将近十年之久。
“你只需安心稳固你的太子之位,其他的事情无需你过多忧虑。”王皇后的话语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同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之色,仿佛预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正在酝酿之中。
宋砚书自昨日归家以来,便沉溺于酒乡,无法自拔。敦纯公主见状,心急如焚,她紧蹙蛾眉,关切地询问道:“书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消沉?”
宋砚书缓缓抬起那双迷离的眼眸,望向敦纯公主,眼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轻声细语,仿佛怕惊扰了周遭的宁静:“母亲,我心之所系的女子,她……她已倾心于玄熠了。”
敦纯公主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抚上宋砚书的背,试图给予他一丝慰藉。“书儿,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但你要知道,世间好女子千千万,总有一人,愿与你共度风雨,白首相依。”
宋砚书喃喃道:“世间好女子千千万,我却只想要她一人。”
敦纯公主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却也深知感情之事,难以强求。
夜幕低垂,慕容玄熠手携两坛佳酿悄然而至。
宋砚书凝视着这位挚友,眼中满是复杂情绪。缓缓开口:“你,其实一早便洞悉了她的女儿身,是也不是?”
“是否也是你,别有用心地安排我出使苏禄国?”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些我寄予小鹰的信件,是否也悄然落入了你的手中。”他语气中有几分愤怒。
慕容玄熠目光温柔却沉重,他正视着宋砚书,轻声叹道:“砚书,对不起!”终究是他算计了他,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小鹰。”宋砚书的话语坚定而决绝,透露出他对那份情感的执着与珍视。
慕容玄熠拍了拍宋砚书的肩膀,“砚书,我与小鹰两情相悦,还望你成全。”说完,他举起其中一坛酒,仰头一饮而尽。
宋砚书呆呆地看着慕容玄熠,心中一片茫然。他缓缓拿起另一坛酒,也一饮而尽。
坛子摔落在地,酒水洒了一地。宋砚书转身离去,留下慕容玄熠独自站在原地。
宋砚书独自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手指轻轻摩挲过手中未寄出的一沓信件,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往昔的温度。那些字里行间跳跃的情感。让他回想起他们在深林中的日子。
宋砚书闭上眼,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他深知,这些信件不仅仅是文字的堆砌,更是他与心中之人灵魂深处的对话,是无数个日夜中,他孤独时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