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候了祖宗的宋砚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一只老鹰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宋砚书挣扎着起身,看到自己身边一杯昨晚上一样的食物和一粒白色的药片,没有看见那女子的身影。难道她离开了?
宋砚书默默的吃了食物和药片,艰难的起身走到洞口,看着自己身处在一片岩石山半壁上的山洞里,洞口有点高度。
也不知道昨天那女子怎么把自己背上来的。以自己现在的伤势上下还是有点困难。
正在发呆之际,见那女子手提一只灰色的野兔回来了。宋砚书的心里悄悄的松了一线。袁鹰看到他站在洞口,心想道:难道他想方便?也是,人都有三急。
袁鹰走到洞口把兔子扔到了地上。袁鹰伸出来双手,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说道:“洞口有点高,我扶你下来吧。”
宋砚书看着她的姿势一阵脸红。说了句:“不用。”转身回了洞内。
袁鹰也不介意,捡起兔子爬回了洞内。想到这个洞口确实进出不方便,等会吃了饭后搬几个大石头垫高点。
老鹰看见袁鹰手上的兔子两眼放光,啁~啁~欢快的叫唤着,她笑骂到:“傻鸟你再叫,我先吃了你。”
老鹰立马把嘴闭上。
宋砚书很是惊讶,这女子如此的厉害,连海东青这么凶猛的飞禽也驯服的如此听话。看来此人身份不简单。
袁鹰在芭蕉叶上快速的把兔子剥皮后开膛破肚。内脏掏出来切成小块丢给了老鹰。然后提起剥了皮的兔子和锅出了山洞。
宋砚书看得胃里一阵一阵翻滚。自己兔肉吃不少,但是从来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一幕。
袁鹰打了一锅水提着兔子回了山洞,一只兔子分了四块,她将一块切了入锅开始煮兔肉,随后拿了一把干木耳出了洞,回来时用芭蕉叶包着木耳和一把野菜。把木耳丢进锅里和兔肉一起煮。
宋砚书看着袁鹰一系列的操作突然觉得很尴尬,想找点话打破这份尴尬。
于是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等出了山后我一定好好报答姑娘。”
袁鹰没有理会,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事。
宋砚书讪讪的摸了一下自己鼻子又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在下雷……”
这次袁鹰抬手打断了他道:“我救你不图你报恩,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你的假名。”
宋砚书有种被人识破的窘迫,他不说真名,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救他性命的女子。
他的父亲戎马一生保家卫国,最后落了个通奸叛国被万箭穿心惨死沙场。
他一直都在私下调查父亲的死因,他不相信父亲会通奸叛国,他的父亲少年将军,征战沙场数十载。
绝对不可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叛国,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自从父亲出事了,他父亲那些心腹老部下都被秘密处死。他则被皇上以在京城养伤为由剥夺了西北军权。
这次他暗中调查到父亲有些旧部下隐藏在南方一小镇,他以护送母亲出京去永安寺为大夏国祈福为名,才得以出京。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些仅剩的老部下在他赶到时都已被杀害,自己也被黑衣人追杀,迫进了这长岭山脉,才被这女子救起。
幕后有一只强大的手阻拦自己去查找真相,越是阻拦就越证明他父亲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要为父亲洗刷冤屈拿回西北军权,这是父亲一生的心血。
没有想到这女子这般聪慧这般直接。宋砚书也不再说话坐在了石板上。接下来洞内特别安静,只有锅里翻滚的咕噜声。
袁鹰拿出碘伏走到了宋砚书面前道:“你把纱布拆了自己把伤口消一下毒。”
宋砚书接过药半天没有动。他实在做不到这么孟浪,在一个姑娘面前宽衣解带,昨天那是没有办法。
袁鹰见他墨叽就头疼准备直接上手解他的衣服。宋砚书一惊赶紧抓住自己的领口道:“姑娘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袁鹰气笑了,怪不得会成为遗漏的蛮夷,迂腐的脑子简直就还停留在几千年之前。
袁鹰冷笑道:“放心,你这种扭扭捏捏娘们样的男人我看不上。”
宋砚书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战场上杀敌无数,却被一个女子嫌弃娘们。
宋砚书咬牙切齿的解开衣服,拆开纱布被肚子上的伤口震惊到了。
伤口被缝的歪七扭八的。像条长长的蜈蚣一样。这就是那女子说的缝针吧。
要是能把这缝针术用到军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