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强。”
狱寺看着被打出去的身影,虽然知道云雀很强,但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咔嚓。
无人注意到,云雀手上的戒指内部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阿纲从震惊中回过神,发现烟雾散去后,焰仍然保持着倒在碎石中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云雀一步一步接近他,对那个头埋在阴影里的妖精说道:“起来,你还有余力的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调更像是陈述,云雀恭弥十分确信,刚才那一击并不能使焰战斗不能,相反,他是故意接下的。
“……”那个身影的肩膀开始抖动,是在害怕吗?这个想法很快被阿纲压下了,因为焰的抖动幅度更加明显,压抑的声音也开始泄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感到特别有趣,才会迸发的笑容。
云雀并不能理解他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到喘不过气的模样,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嗯,原来这就是与别人战斗的感觉啊。疼痛,真是新鲜的体验。”他的脸上留有被浮萍拐抽出的红痕,云之炎带来的痛楚似乎是不断增殖的,他一个劲摸着受伤的地方,不时倒吸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一摸再摸。
“据说疼痛对于人类来说起到警报作用,是为了防止伤害进一步扩大而起到的防御性措施。我此刻会感到痛苦,是因为你的存在可能会波及我的生命吗?”红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看向一旁的罗赛拉,轻轻眨了两下,非常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听到了玻璃珠掉到地上时发出的连续音。
远离战场一脸懵的赛拉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然而这个预感只是转瞬即逝,焰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云雀身上:“呐,刚才那一招,可以多来几下吗?我不会抵抗哦,只是觉得这感触很新鲜,想在记忆里留存久一点……”
他说着,站起身后迅速朝云雀靠近,满眼写着期待。
“……”云雀还是第一次碰到自己找打的敌人,下意识想要退后一步,但当他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时,脸色瞬间黑了。
“怎么了,不打了吗?刚才不是还很有战意的吗?”焰疑惑地歪了歪头,巡视着周围的家伙,似乎在询问谁浇灭了云雀的战意。
不,那个人就是你啊。
阿纲抽了抽嘴角,有点没想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焰仿佛就是……
“呃,抖m吗,好恶心。”罗赛拉一如既往用冷淡的音调说出了可以给他人造成暴击的话语。
“……我回去了。”云雀收起浮萍拐转身,走之前看了眼Reborn,见他没什么表示后,无视焰“别走嘛,再陪我玩一会”的请求,顺着来时原路返回。
云豆迅速察觉了主人离开的意图,在云雀跳出窗户的瞬间从赛拉掌心飞走,熟练地站在云雀的肩上与他一同离开了这里。
“水母头、再见!”
比阿纲狱寺等人快一步跑到窗边凝视云雀背影的,居然是焰。
他双手撑着窗台,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像是被好友放了鸽子一样:“真遗憾,跑的好快啊。”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用比之前亮度提升数倍的眼神紧紧盯着罗赛拉:“同样能够使用死气之火,为什么你就无法对我造成那样的伤害呢?”
即使现在失去了记忆,但罗赛拉的内心还是被他这句率直的疑问戳中了内心。
她捂着胸口,阿纲都能听到嘎啦嘎啦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可她还是强撑着说:“那是因为看到你这张装腔作势的脸,我的拳头也变得软绵绵了。”
“但你用的不是刀吗?”
“白痴!我的武器是根据主人内心强度变强的,你让我毫、毫无战意,当然我的刀也会变得软绵绵,说到底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