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拉感到被蔑视,她转头对着狱寺放狠话:“喂,野猫,你快让这家伙停下,我的刀尖可是很锐利的。”
事已至此,她就承认其实在看到他们三人的第一眼就在内心给他们各自取好了绰号,棕发的兔子,银发的野猫,还有……黑发的棒球。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只有那个黑发的家伙是别的东西,不过看到他自己只能想起棒球两字。
“哈?谁是野猫啊?你这只可恶的水母!你真的失忆了吗?十代目,我感觉这女人在玩我们!”狱寺再次炸毛,他握紧拳头指节嘎嘎作响。
阿纲听到他们的对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夸张地抖动,罗赛拉迷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在笑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果然是在小瞧她吗?居然在她拿刀指着的状况下笑成这样,亏她还对攻击这家伙抱有疑虑!
罗赛拉忍了他两秒钟,发现他还在笑,绷直了手臂,刀身一转,正要砍向他的肩膀时,却对上了阿纲一边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抬眼看着她的一幕。
“……………………”
罗赛拉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想要压制拼命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咚。
这是什么?
咚咚咚咚。
为什么看到他我的心脏会跳得这么快?
咚咚咚咚。
快停下!
咚咚咚咚。
阿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朝赛拉挥手:“对、对不起,我不是小看你才笑的……”他湿润的眼睛里一片温柔,“只是觉得,就算没了记忆,你还是你呀。”
有点天然、说话不太客气的女孩子。
他对瞳孔地震的罗赛拉伸出手:“我们回家吧,失去记忆也没关系,再创造新的就好了。
“初次见面,罗赛拉。我是沢田纲吉,你的朋友。”
罗赛拉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直到背部靠到墙上,她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
而沢田纲吉保持着笑容,步伐坚定地朝她走来,一直伸着手,就好像赛拉不牵上去,他就不打算收回一样。
咚咚咚咚。
罗赛拉看了看离她越来越近的阿纲,咽了口口水。
明明只是初见的礼节,她却觉得这个状况比被人索吻还要窘迫。
“哐当。”
唐刀掉在了地上。
她犹豫再三,慢慢伸出手,又在即将与他握手时退缩了,指尖猛地缩了起来。
“我、我不……”她的头脑有些混乱,想说的话堆积到一起,导致语言系统出现了短路。
阿纲不打算给她反悔的机会,强硬地握住了赛拉悬在空中的手。
“嗯,这样就好了。”他双手牢牢抓住赛拉,微热的体温顺着相交的指尖传递到赛拉的心里。
一种温和的、如同冬日正午阳光一般耀眼的橙色在空白的世界强行驻扎,并试图扩大晕染范围。
“欢迎回来,赛拉。”
阿纲轻轻勾起嘴角。
罗赛拉被他的表情感染,僵硬地驱使嘴角向上扬起。
与之相对,刚才为止还从容不迫的焰,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笑容尖叫着从他脸上逃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罗赛拉两腮逐渐升起的红晕,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