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一下:“它们自,自己掉下来的——”
但没救,在他喊出声求救逃跑前,他已经被库尔图瓦堵住嘴拽浴缸里挠痒痒了。沙德呜了半天,眼泪都笑出来了,又不敢用力挣扎,生怕把库尔图瓦弄出什么拉伤骨折,于是只能轻轻蹭着对方的大腿以示求饶。他们俩老是这么玩着玩着就开始胡,但队友们也都在外面玩呢——
沙德是觉得古怪,本能不想要队友当py的一环;库尔图瓦则完全相反。不过明天要比赛,这才是真正不容讨论、没有转圜余地的事,所以尽管念头起来了,他也还是只能松开沙德,看着对方红着脸,睫毛湿漉漉地跪坐在他腿上怀里捂着嘴轻轻咳嗽,不由得抱住亲了一会儿又一会儿。
沙德摸到他了,忽然想起来自己可以替他嘛——虽然一直是库尔图瓦会为他做这个事,他没反过来做过,可能不太熟练,但他可以现学。想到了就要开始,沙德很有行动力地按住库尔图瓦咕嘟咕嘟往下爬了两步,对方还在困惑地“嗯?”,下一秒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喂。”他胸膛剧烈起伏,紧急叫停:“我不要你做这个,宝宝,嘶……”
沙德已经用牙把拉链扯开了,很英勇地嘟哝着给自己打气:“我可以——”
草,你不可以!你别拿我磨牙啊!库尔图瓦不叫沙德做这个,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把沙德当成小玩具一样随时可以扯来用;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很怕沙德,感觉沙德这种小笨孩怪没分寸的,一个弄不好真的很可怕(…)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没分寸的沙德却难得这么小心和仔细,很努力很柔软,忍着不适,红着眼睛过一会儿就要抬起头看他一下确认神情,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鬼迷日眼性感一点,仿佛都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单纯什么都可以做,来让他消气开心。
就算是十几岁的时候,库尔图瓦也没有过这么拙劣和幼稚的伴侣,但他却又感觉有岩浆在穿行。他把手放到沙德的头上摸摸头发。
我的,他告诉自己。
又滑落到脸侧,温柔地用手背刮了刮他的脸和有一点湿润的眼睫毛。
还是我的,他告诉自己。
沙德放开两秒,t了t他的指尖。
阿扎尔一个人吃完了一整框橘子时才惊觉自己好像有点吃多了,也惊觉他的橘子伙伴沙德好像不见有一点时间了。他洗完手到处找手机,打算打电话问一下,谁知道库尔图瓦房间门却开了,对方从里面走了出来,拿发胶固定好的额发已经散乱了下来。
阿扎尔纳闷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大家还找你呢。”
哥们,我就没走。
库尔图瓦懒洋洋地说:“刚刚——我还拿枕头丢你呢,你没感觉吗?你吃得太入迷了。”
阿扎尔大惊:“我说我怎么脖子痛痛的!原来怪你!”
他惊完继续纳闷:“沙德呢?”
“不知道啊。”库尔图瓦打了个哈欠:“可能已经回他自己房间去了吧?”
阿扎尔不和他演戏了,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呢,你别太夸张了,大家全在呢……要做什么也等明天赢了的,你是鬼混惯了,别影响沙德状态。”
“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库尔图瓦冷哼一声,一副“清者自清我懒得辩解”的姿态路过他:“不信你自己进去检查——还有,你怎么还不给我s点赞?给我点赞。”
他走过去和大伙继续一起玩游戏,大家都在笑他,水早就送来了,他去哪鬼混呢?
库尔图瓦很放松地讲自己只是提前洗了个澡。
直到真的是在沙德自己的房间找到了他,阿扎尔才放下心来。他凑热闹一晚上也累了,就躺沙德房间的沙发上和他说说话打发时间了。虽然嘴上咒骂,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开s,一眼就看出对方又暗搓搓在耍什么心思,无语地点了赞了事。
沙德坐到他旁边来给他吃糖,他们俩晚上橘子吃多了,嘴里酸味仿佛都去不掉。都已经果糖量爆炸了,再吃一颗糖也坏不到哪去,阿扎尔看了两眼,觉得反正已经赛季末,放松一点也没关系,难道一赛季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多吃一一三四五个橘子和一颗糖也不行吗?必须是行,他立刻原谅了自己,美美含下奶糖。不过坐这么近他才惊讶察觉:
“嘴角怎么红了?你不会对柑橘过敏吧。”
踢西布罗姆维奇这么个降级边缘的球队,切尔西也上了全主力的豪华阵容。今天这个只能坐不到三万人的小球场被塞得满当当,很多客队球迷为了见证夺冠时刻,高价收了一手票来看,搞得主场看台像马赛克一样斑驳,混了太多蓝衣服在里头。得亏是主场球迷没什么怒气,不然今天在这儿能喜事变坏事,出现大规模斗殴就糟了。
英超奖杯已经被英足总带来了,今天开场时不再是裁判们捧着球率先走出,而是两个工作人员满脸笑容、一边一个地举着奖杯,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在他们身后抬着小桌子。
看台上的球迷们好多都情不自禁站起来了,尽管相对于球场来说,奖杯是那么小,其实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闪光的东西被拿了出来。可是尽管它这样小,它的光芒却那么耀眼,让人目眩神迷。
这个孔雀石为底部、头顶金冠,两只金色狮子分据两个弯曲握柄上方的沉甸甸银色奖杯被放到了球员通道正对的场边中间,放到了现场几万观众和线上百万观看直播的观众面前时,这一整个赛季,从炎炎8月,跨越秋,熬过冬,在寒风中颤抖、在大雪里奔跑,而后又到春,又入夏,一切一切胜利、失败、快乐、痛苦、伤病、恢复……忽然全部都具象化了,变成了这一座闪耀的奖杯,出现在这里。
只要拿下哪怕一分,奖杯和奖牌就会在现场被雕刻上他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