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人类的医生?’’舒克不大相信人类的医生会给这么小的人动手术。
“少校他们暴露了?让别人知道了?”贝塔为罐头小人的命运担忧。
“后来爸爸妈妈和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了,他们理解了我们,对罐头小人也不错。”鲁西西说。
“真不容易。”贝塔长出了一口气。
“再后来呢?”贝塔刨根问底。
“有一天下午.我自己在家,有人敲门。”鲁西西说,“我开门一看,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她说她是记者,她听了罐头小人的事,来采访我。她还说她和一位有童话大王之称的作家是特好的朋友,她想让他把这件事写成童话。”
“你答应了?”舒利问。
鲁西西点点头。
“后来,电视台的导演也来了,要把罐头小人的事拍成动画片,片名就叫《鲁西西奇遇记》。经他们这么一煽乎,罐头小人就名扬四海了。”鲁西西说。
“麻烦也就来了。”皮皮鲁皱起了眉头,“先是登门要求见罐头小人的,每天有上万人在我们家门口排队。接着有关部门提出要我们交出罐头小人,说是要研究他们,弄得我们家不得安宁,同时也为罐头小人的命运担心。”
“可不能交,一交他们就完了,和蹲监狱差不多。”贝塔说。
“那叫软禁。”舒克说。
“蹲监狱叫硬禁吗?”舒利联想力极强。
“差不多。”舒克说。
“那你们怎么办?”贝塔面部表情开始严肃。
“一天晚上,我们在家和五位罐头小人开了一个会,商讨对策。”皮皮鲁说。
鲁西西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罐头小人认为他们给我们家带来了麻烦,他们挺过意不去。他们想走。”
“他们特别怕失去自由,他们认为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人是可悲的。”皮皮鲁说。
“他们想去哪儿?”舒克问。他觉得罐头小人在这个星球上生存挺难。
“他们不想去一个地方,各有各的目标。”鲁西西说。
“分开更危险,”贝塔说。
约翰想去国外,大概会点外语的人都巴不得天天和操持这种外语的人对话。少校要去军事学院深造。”皮皮鲁说。
“这不和舒利想上人类的学校性质差不多吗?哪家学院会收他?”舒克说。
“歌唱家要求去贝多芬的故乡。艺术家想去大自然寻找灵感。”鲁西西说。
“博士呢?”舒利问。
“博士认为人类的学校采用的教育孩子的方法太愚蠢,他想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去推广他的高明而又简捷的学习方法,让每个孩子在童年既玩得开心,又能学到知识。”
“真了不起。”舒利说,“你们同意了?”
“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这还是个人权问题。”皮皮鲁说。
“爸爸专门为这件事出了趟国,把约翰送到了美国,把歌唱家送到了贝多芬的故乡——德国。”鲁西西说。
“妈妈把少校送到了一家军事学院。”皮皮鲁说。
“军事学院收留少校了?”舒利不信。
“哪儿会收呀!妈妈把少校放在校园里了。”皮皮鲁说。
“我和皮皮鲁把艺术家送到黄山,她兴奋极了。博士自己走了。”鲁西西怅然若失地说。
“他们5个人现在还活着吗?”舒利问。
皮皮鲁和鲁西西摇头:“不知道。”
“他们的经历一定很曲折,也很有意思。”贝塔说。
沉默。
“我有个建议。”贝塔说。众人看贝塔。
“咱们去找他们!肯定还有活着的!”贝塔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