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他双手抓着裤沿奋力往下拽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直大手捏住,同一时间头顶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刹那间,唐松灵脑袋嗡地一声,感觉全身血液瞬间窜到头顶,身体条件反射地绷得僵直。
他抬头看向那个本该睡着了的人,只见池律半睁着眼,眉梢还带着倦意,眼神却极其锋利。
“我。。。。我帮你脱衣服,这样睡着不舒服。”
唐松灵觉得自己应该坦坦荡荡,但被池律这样盯着,竟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池律撑着床坐起身,眉头紧锁着,似乎不太舒服,他仰头靠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看站在一边被他拉着的、满脸惶恐的唐松灵。
良久,那道让唐松灵浑身冒冷汗的视线终于挪开了,转而落在被扒开的裤子上。
唐松灵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陡然一惊,他实在没想到给人碰起来了。
“不是。。。。。。。。。。。我。。。。。。。。。。。。。。。。。。”唐松灵真是百口莫辩,紧张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可等了一会儿,突然平静下来,他慢慢附身蹲在池律身边,仰头看着他还带着醉意的眼睛,柔声道:“我帮你,好不好?”
“我说过的,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
他声音软软地,轻飘的,像羽毛一样,说完温柔专注地看着池律,安静等着他的反应。
一切似乎静止,池律不说话,半张脸完全掩在暗处,能看清的那半张脸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唐松灵的话有所起伏,只沉沉看着蹲在在身前的人,也许是醉了,眼中露出同样的专注。
唐松灵给足了他推开的机会。
但是对方并没有。
很久,房间里轻微的响动停歇,静谧中响起几声沙哑的咳嗽声。
唐松灵其实有点忐忑,他怕池律觉得他是变态。
池律果然沉默着看了他半晌,看得唐松灵浑身不自在,他不敢直视池律太过清醒的目光,眼神便到处乱飘,心跳剧烈,琢磨着如果池律说他乘人之危,直接把他扔出去的话,要找什么理由死皮赖脸留下来。
但他想的统统没有发生,被池律从床边一把提起才回过神,下一瞬落进一个宽阔烫热的胸膛。
池律一只手臂箍在他腰上,将他勒进怀里,性感低沉的声音似乎是贴着他耳朵说得:“我帮你。”
唐松灵纤长的睫毛倏而颤了下,垂下去遮住眼里的狼狈和羞耻,“不用,我自己可以。”
唐松灵一直觉得池律的眼睛太黑了,就像现在,他离得这么近还是看不清里面潜藏着的情绪。
池律看着他的瞳孔闪了下,终是放开了手。
早上天亮的越发晚了,床上隆起的剪影动了动。
“咳咳。。。。。。。。”
唐松灵先闹钟一步睁眼,人还没清醒,嗓子里的痛楚先窜上头皮。
他伸手摸了下脖子,没摸到什么异常,但一咽唾沫,那种撕裂般的刺痛立马变得尖锐。
今天周一,唐松灵没敢墨迹,动作利索地洗漱完走进厨房,把昨天拌好的馅儿和馄饨皮从冰箱取出来,不出十五分钟,一锅皮薄馅儿大的馄饨就出锅了,顺便热了牛奶,几个小笼包子,几道小菜。
都是很传统的早餐,唐松灵其实有点紧张,池律在国外呆了七年,刚回来没几个月,也不知道还爱不爱吃。
正琢磨着,背后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唐松灵循声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脸腾地红了,昨天晚上的羞耻后知后觉沿着脊椎爬上脑门。
他有些慌张,眼神躲闪着看向别处,嗫嚅道:“早上好。。。。。。”
厨房安静,因此那道极其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唐松灵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他呆愣了一秒,尔后脸迅速烧了起来,嘶哑至极的声音像一只撕开遮羞布的手,告诉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极致的难堪和尴尬让他感觉皮肤似过电般酥麻战粟。
余光里不远处那道身影快速靠近,随着距离缩短,唐松灵浑身肌肉一寸寸紧绷。
“嗓子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