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你把此事提上日程而已。
尤其是奴儿干都司一地,必须派遣足够数量的军卒前往镇守。
你好歹也是仁宣之治的皇帝,这些钱财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吧?
平时你少玩些蛐蛐,少修建点佛寺。
奴儿干都司的军饷不就能拿得出来了吗?”
李元吉抠了抠鼻子说道:“小天兄,之前本王就想问你。
不就是些许的促织吗?能花费多少钱财?
还至于让你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上这许多遍?”
“元吉老兄,那你可就错了。
如果是寻常百姓家,闲来无事斗个蛐蛐倒也无妨。
但朱瞻基可是皇帝啊。
而且他对蛐蛐一道极为的痴迷。
宣德九年,就在朱瞻基去世的前几个月他还在下旨让各地上供蛐蛐。
仅苏州一县就被他下达了一千只蛐蛐的指标。
可想而知。
算上大明其他地区的指标少说也得有数万到十数万不等。
这还只是一年的份额。
为了完成这些指标,当地官员只能发动百姓放弃生产劳动去抓蛐蛐。
蛐蛐这东西昼伏夜出极难抓捕,许多人完不成指标只能花钱去买。
鼎盛的时候一只品相合格的蛐蛐甚至可以卖到十数金不止。
况且从外地进京路途遥远,蛐蛐在路上难免会有死亡的现象。
为了保持足够的数量,那就必须准备数倍于指标的蛐蛐。
李隆基时期杨玉环为了吃一口新鲜的岭南荔枝。
中途跋山涉水累死的驿卒和马匹不计其数。
更不用说蛐蛐这种活物了。
元吉老兄你现在也跟着建成兄处理了不少政务。
这其中的巨量花费你应该能算明白吧?”
李元吉虽然对数字不甚敏感,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没想到小小的促织居然影响能这么大?”
赵煦叹了口气念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朱元璋怒其不争,站起身来踹了朱瞻基一脚。
“咱大明的赋税是用来供你这皇帝享乐的吗?!
亏咱还觉得你还算是个好皇帝。
你如此贪图享乐,与昏君何异?!”
“哎哎哎,跟孩子好好讲道理,别动手打他啊。”
任小天的母亲看不过眼,出言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