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总是暖烘烘的惬意宜人!
甚至,有的还燠热异常,需打开窗户透风!
只有烧火墙是最差劲的了,不仅没有烧土锅炉和集中供暖那般舒坦洁净!
却又是烟熏火燎烟尘四起乌烟瘴气,也让人操劳费心!
同样的,夜里,人要是都睡熟了。
如果没有去添煤,炉火熄灭了,也会把人冷得受不了的!
甚至,睡觉前,炉子一个没有焖好,还有致命的危险!
当多少年以后,我遇见了我生命中的她——曹雪,给我诉说她因为烧火墙烟气中毒昏迷过去!
最终勉强醒过来了,艰难地爬到了门口,拼尽了全身的力量,伸手去将房门打开透气,而险死还生逃过一劫!
以及她家的邻居,也因此几乎灭门断绝的惨剧时,我不禁心痛不已,泪水涟涟滚滚而下,感怀生命的脆弱与凄凉!
当然,这些悲伤的故事,都是后话了,笔者将来再叙。
但,无一例外的都是,让整个房间里暖暖和和的,温热如春!
只需要穿一件薄薄的衣衫即可,让人轻盈灵巧,潇洒自如!
室内的一切,包括床铺啦,衣服啦……等等,都覆盖上了一层暖暖的温度,令整个人都是暖融融的舒畅无比!
不像是在家乡,一到天冷的时候,房子比外面还要冻!
整天裹着厚重的衣服,行动迟缓,笨拙至极!
尤其是晚上怕睡的,早晨怕起的,不管是被窝还是衣服都是冰凉冰凉的,让人望而生畏瑟瑟发抖!
虽然可以烤火取暖吧,可是烤着烤着,胸前亦是滚烫滚烫的。
而后背却是凉飕飕的,让人浑身不得劲不知如何是好了!
……
毫不例外,我们的厂子,也与时俱进顺应气候!
紧锣密鼓地加入到了,取暖的大军之中去了!
因为我们工厂的位置偏远,地处荒凉,一片落后萧索的景象!
所以,便算是没有条件的行列了!
可是我们的工厂,又没有安装土锅炉。
因此,每个宿舍也就只能费心巴力地,去烧令人脏累的火墙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参与到烧火墙这样的“壮举”之中!
不免有些好奇,有些兴奋,跃跃欲试!
当然,对此,我起初是一窍不通的。
都是由在乌城呆了一年多,挨过了最冷的寒冬,经历了烧火墙最为严峻考验的高剑,来指导完成的!
话说,那一天,格外的冷。
下午放了工,我就抖抖索索缩手缩脚地往宿舍里走去。
刚进门,我就看见了比我先回到宿舍的高剑,正在捣鼓着正对着宿舍木门,用砖块垒砌而成的四方高台,还插着一根粗长且通向屋外的铁皮烟囱的土灶。
他脚下的旁边空地上,散放着一些干麦草和碎木屑,还放置着一把短铁锨上堆着一小堆黢黑油亮的煤块。
一听见我回来,高剑就转过头来,满脸烟尘笑嘿嘿地喊道:
“来来来,冯子轩!”
“咱们一块儿,来烧火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