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上岂可一人独去?”
&esp;&esp;痛哭声中,玉天一扬长发,手掌如刀般划过脖颈:
&esp;&esp;“臣,来陪你了!”
&esp;&esp;噗~
&esp;&esp;鲜血喷洒之中,已是气绝。
&esp;&esp;“公公!”
&esp;&esp;四周的太监嚎哭声为之一滞。
&esp;&esp;转瞬,又有数十上百太监齐齐重重叩首,以头抢地,血溅王城之中。
&esp;&esp;血腥气一时大作。
&esp;&esp;“可怜,可悲。”
&esp;&esp;安奇生微微摇头。
&esp;&esp;历来太监多病态,却也多是忠心之辈,曹天罡如此,玉天如此,一众自杀相随的太监,皆是如此。
&esp;&esp;可是他们却忘了,太监这一类别,本就是因为君王而诞生的。
&esp;&esp;在阵阵嚎哭声中,安奇生踱步而行。
&esp;&esp;所过之处,一众太监,甲士士兵纷纷让开道路。
&esp;&esp;无论如何悲愤,如何的不甘,却也没有任何人敢于挥刀。
&esp;&esp;道路尽头的夜幕下,刘延长与韩尝宫一脸复杂的站着,神情恍惚,似哭似笑。
&esp;&esp;效忠了一生的人,就这样落幕。
&esp;&esp;他们一时心中茫然。
&esp;&esp;“背主之臣,噬主之狗”
&esp;&esp;刘延长身子一晃,似是清醒了几分,他看着踱步而来的安奇生,以及不远处死而不倒的丰王,高举手中雁翎刀:
&esp;&esp;“活之何用?”
&esp;&esp;说罢,他长刀一横,就要引颈。
&esp;&esp;当啷~
&esp;&esp;一声轻响,长刀脱手倒飞入夜幕之中。
&esp;&esp;安奇生轻弹手指弹飞长刀,看着两个失魂落魄的神脉高手,微微摇头:
&esp;&esp;“天下仍存,不以一人之生死而变化,你们是一国之重臣,效忠的,应该是国家真正的主人。”
&esp;&esp;长刀脱手,刘延长的心神俱疲,万念俱灰。
&esp;&esp;闻言,身子一颤:
&esp;&esp;“真正的主人?”
&esp;&esp;丰国真正的主人,不是丰王吗?
&esp;&esp;韩尝宫也看向安奇生,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