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大红婚服,气质华然,因为大婚高兴,隽秀的眉眼间尽是深深的笑意。
在他的左右两边的傧相,左边是庄柯,右边是嵇惊雪。
身后拖了一长串的聘礼,说是十里红妆还不够准确!
这场婚礼办的极为奢华隆重,满大街都挤满了观看的百姓们。
“惊雪,待会儿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明家和元家两个加在一块儿,一个个的可都不好应付,只要冲进去了,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人给拖住,让大外甥把外甥媳妇给抢过来!”
嵇惊雪思忖片刻,“能动武吗?”
只要能动武,明家和元家的这些小辈他完全可以秒杀。
“不可动武,不论他们出什么难题,应付过去就成,大不了多撒点儿红包,绝不可伤到任何人。”
迎亲迎的是喜庆,大家其实都是闹着玩儿的,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反而还会闹得两家都不愉快
。
“是,殿下。”
很快,就迎亲队就来到了明府的大门口。
明行简和明子瞻一马当先挡在了前面,架势十足。
明行简说道:“听闻殿下十岁便能上朝议政,十六岁更是才学名满天下,今日若要进这个门,便请做六首催妆诗吧!”
庄柯瞬间瞪大了眼睛,六首?他们怎么不上天啊!
祁玦撅思忖片刻,不急不缓的开口:“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脂粉学慵来。”
“十步笙歌响碧霄,严妆无力夜迢迢。羞将双黛凭人试,留于郎君见后描。”
“说嫁心惊尽日痴,尊前玉箸镇双垂。不知夫婿尤怜惜,却忆娇嗔阿母时。”
“羞向明窗结佩珰,穿衣宝镜暗生光。生憎乌鹊来相噪,默默无言下象床。”
“当初忍笑画鸳鸯,真个如今拟凤凰。别却群仙拜王母,已闻青鸟报郎君。”
“云作双鬓雪作肌,天教分付与男儿。转身拭泪银河畔,别却鸳机再不归。”
六首作完,祁玦停了一下,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询问:“大侄儿,如此可以吗?”
当众连作六首催妆诗,这可是连大儒都作不出来,祁玦甚至都没怎么思考,就连着作了六首,这才学,恐怕当世无双了!
明行简心服口服,往后退一步,“姑丈才高八斗,侄儿佩服,请。”
刚跨进门槛,一把长刀就横在了面前,吓得嵇惊雪以为是有人行刺,也要跟着拔刀。
不过被祁玦按住了手背,看向手持长刀者。
没错,正是明子瞻。
“听闻姑丈武艺高强,在战场上光是报出名号来,便能叫敌人闻风丧胆,不知敢与我比试一番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