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令对元家人动手的,可不是下官,殿下就此捉下官去京兆府,怕是不合情理吧?”
还真是一副小人嘴脸,一看事情败露了,就马上把石震给推出来顶罪。
而石震也是个实心眼的,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后,跪地拱手请罪:“殿下,此事都是卑职没有搞清楚状况,险先伤着了元家人,卑职愿一力承担后果!”
祁玦只淡淡暼了他一眼,“你的罪责,自然跑不了。”
说着,祁玦抬了下手,示意把裴右相和石震都一起抓起来,一并送去京兆府。
裴右相挣扎着喊道:“定北王殿下,石震自己都说了是他的责任,与本相毫无关系,殿下这是何意?”
祁玦凉凉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裴右相,本王还没有瞎呢,你方才指使随侍背后偷袭,本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裴右相不想去京兆府,而是想和这个随侍一样,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本王倒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的一片赴死之心。”
裴右相瞬间黑了脸,脖子一缩,目光情不自禁地暼向了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个随侍。
噗嗤。
在对峙的氛围中,元怡笑一个没忍住,就先笑了出来。
方才在祁玦没出现之前,这裴右相可别提有多神气了,还撺掇着禁军对他们动手。
结果眼下,被祁玦三言两语的给怼的不仅话说不出来,连脸都黑如底锅了,简直不要太爽!
裴右相盯着祁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殿下,说下官指使随从背后偷袭人,也是要讲究证据的,下官是一品朝臣,除非是证据确凿,否则京兆府是没有资格扣押我的!”
祁玦云淡风轻道:“本王最讨厌一句话重复第二遍,既然裴右相死不认罪,那就杀了吧。”
飞云手腕一动,长剑瞬间出鞘,下一秒就架在了裴右相的脖子上,直逼他的命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裴右相顿时就腿软了,啪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声音都在发抖:“你……我是……是当朝右相,你……你若敢杀我,陛下定不会轻饶!”
听到这话,祁玦却是轻笑了声,反问一句:“那又如何,郭祥还是户部尚书的时候,本王说杀便杀了,同是一品朝臣,裴右相,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左右不过就是个臣子而已。”
这下,裴右相是真的相信,祁玦当真会就地斩杀了他!
裴右相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低下拿颗尊贵的头颅认错:“殿下,是……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多管闲事,下官这便去京兆府,定主动承认错误,接受惩戒!”
说着,裴右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正要走,祁玦冷淡的声音又响起:“本王允许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