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招牌,流香马上道:“姑娘,茗月轩到了,咦,怎么在咱们家茶楼对面,还有一家茶楼啊?”
顺着流香所指的方向看去,晏明珠看到了另外一家茶楼,正大门招牌上写着“福运楼”四个大字。
这两家茶楼,正正好在两对面,而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茗月轩门前,几乎看不到有客人进出,而福运楼却是门庭若市,两相对比实在是惨烈。
晏明珠踏进门槛,先粗略的环视了一圈,整座茶楼一共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大堂,视眼开阔,左右两边摆放了桌椅板凳。
正中央的位置,搭了一个高台,台上摆了张铺着红布的桌子,上面摆放了醒目、方帕、扇子,俗称的说书“三宝”。
不过在上头说书的,却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而是一个看着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盘起的鬓发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子装饰。
一身素色衣衫,布料普通,但胜在她长得清秀,有种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感。
而满堂内,只有一张桌子上坐着个人,这张桌子还被摆放了正中间的位置,对着高台。
椅子上坐着个穿华贵锦服的公子,看着也就十八九岁上下的样子,旁边各站着两个伺候的随从。
一个随从拿着扇子殷勤地给他扇风,另外一个随从则是在剥核桃,把剥出来的核桃肉放在小碟子上,供这公子哥儿好随时吃。
公子哥翘着二郎腿,色眯眯地盯着台上说书的姑娘。
就见他勾了勾手,一旁的随从赶忙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
公子哥拿过银子后,直接往台上扔,说的话更是毫不要脸:“柳娘,你这一整日说来说去的,无非都是那些个老掉牙的故事,本公子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咱们今日来点儿有意思的,你说完一个故事,就脱一件衣裳,我就打赏一锭银子,脱到最后只剩肚兜,本公子这一袋银子都赏给你,你把肚兜送给本公子,如何?”
如此放浪的话,把唤做柳娘的女子听得脸都青了,柳娘冷着脸拒绝:“王五公子,我只是个说书的,若是公子觉得柳娘讲的没意思,不如换一家茶楼听书吧。”
随从一听,立马狐假虎威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凳子,“怎么跟我家公子说话的?也就我家公子愿意抬举你,你一个小娘子,在外头抛头露面说书,除了我家公子之外,谁愿意来听?
赶紧脱衣裳,若是败坏了我家公子的雅兴,只要公子一声令下,就能让你立马收拾包裹滚出茗月轩!”
柳娘死死咬着下唇,却不吭声。
王姓公子哥没了耐性,给了随从一个眼神。
随从立马上了高台,竟直接上手要去扒柳娘的衣裳!
正在这时,一道疾风刮来,椅子上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只觉得耳朵一疼,下一秒,就听台上的随从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