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哼了一声,道:“今晚,我请你们叔侄两个看一场戏!”
“还用你请,你不来,我们就不看了吗?”二叔冷哼道。
“呵呵!”
老葛对此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拿起蜡烛,穿过吊在梁上的两只黄皮子,往里面走。
“一会少和他搭话!”
二叔在我耳边小声来了一句,跟了上去。
看二叔的样子,是真的怕我被老葛拐走。
穿过厨房,左右各有两个房间,老葛左拐,进了左侧的房间。
我进去的时候,老葛已经上了炕。
借着烛光,我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很空旷,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
炕上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大半瓶白酒、三个酒盅和一袋油炸花生米,看着挺简陋,可也能看出来,老葛这是专门等我们叔侄俩呢!
“来,上炕,别嫌简陋啊,肯定比不上你们在杭城!”
老葛盘着腿,捻起一颗花生米,扔在嘴里,嚼了两口后舒服的哼了一声。
二叔没客气,也跟着上炕。
“酒打开!”
二叔上炕后,老葛朝酒努努嘴。
“草!”
二叔骂了一句,还是拧开瓶盖,一人倒了一杯。
倒好酒,二叔抿了一小口,咽下去后抓起几粒花生米,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老九,咱们哥俩,好久没这么推心置腹的喝酒了吧?”
老葛捏起酒盅,和二叔碰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和你推心置腹过?”二叔冷笑一声,还是把酒喝了。
“行行行,没推心置腹过!”
老葛一边附和着,一边喝了一口。
喝完后,他转身拉出一个黑色布包,从里面掏出那个熟悉的骨笛,又拿出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捏出一小撮黑色粉末,塞入笛口。
塞好,老葛端起骨笛,把嘴凑在一头,另一头对着桌外,腮帮子稍稍鼓气一吹,黑色的粉末洋洋洒洒,飘向了炕外。
我有点好奇,不明白老葛这是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