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他真的有N百次传球时,刻意加重力道。
妈的,传个球需要运足十分力吗?摆明了在公报私仇嘛!她接得手掌隐隐痛麻。
姓江的,你给我记住!
一把火在胸腔燃烧,她宁可球误传到敌队,甚至闭眼乱投,就是不传给他,哼,气死你。
“哔!”教练吹啃喊停。“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喝点水。江孟擎、言子苹,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对望一眼——
“哼!”很有默契地同时撇开头。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是队友,不是敌人,如果不能团结起来,全队都会被你们拖垮!”
小孟盯着地面,汗水滴落泥土;她自知理亏,也闷着不说话。
“你们——算了,言子苹,你和钟劭勤一组,钟劭勤那边再调一个人过去。”
“是,谢谢教练。”
两人各自走开,她眼尖地看到最后一瓶矿泉水,立刻飞扑过去,没想到江孟擎手长脚长,快步上前一捞,矿泉水落入魔掌。
“你、你、你!”
他视若无睹,像是存心呕死她,动作缓慢地当着她的面扭开瓶盖往嘴里灌。
气气气!
她真想往那张欠扁的嘴脸揍上两拳。
“喏,女王息怒。”冰冰凉凉的触感碰了碰她冒火到快烧起来的嫩颊。
“咦?”
“早帮你留一瓶啦!”钟劭勤捏捏她红扑扑的颊。
“阿勤,阿勤、阿勤——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扯着他的手臂,笑开了脸。
江孟擎眼神很淡、很淡地扫过他们,但她才不管呢,得意地开了瓶盖,大口大口地喝。
她有没有说过,上帝是很公平的?
已经拥有了良好的家世、美貌、聪慧的小柔,当然不会一切全占尽上风,她的无奈,是自小体弱多病。又是家中的独生女,虽然拥有父母全部的关爱,成长过程却充满了孤单、寂寞。
这样的小柔,是很让人心疼的。
于是在这当中,每个人给她的关怀与呵护,也就不免多了些,就连向来率性直爽的她,与小柔说话时都会不自觉地放轻音量。
两相比较之下,她外在条件虽然样样不如小柔,但她有茗茗、萱萱、洛洛,闲来没事还可以联合起来捉弄一下小哥,谁教他是言家唯一的男丁,活该被这群娘子军耍着玩,充满欢笑的成长过程,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孤寂。
而且,她是健康宝宝,天生体质好到不行,爱怎么在阳光下跑跳都不成问题,百年难得见她生一次病,感冒也从来不必看医生,两、三天就会自动痊愈。
这天下课后,听小臻说,小柔又生病了,今天没来上课。
她们约好下课后在校门口集合,一起去探望小柔。
她和小臻七早八早就在校门口等了,阿铭和小孟才姗姗来迟。
“等你们半天啦,现在才来!”小臻嘟着嘴,小小埋怨了下。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不放人咩。”甭说,正积极追求小臻的柯嘉铭,定是努力道歉兼陪笑脸,企图平息佳人瞋怒。
“咦?阿勤呢?”望了望他们身后,发现少了一个,言子苹奇怪地问。
“阿勤啊,他们那个变态导师留全班下来课后辅导,不能跟我们去了,要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