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跟皇上念叨:“这两年贵妃越发不像样了,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皇上刚才训斥过贵妃,一天还没过,就在宁寿宫听见这话。
他道:“那个事,连母后都知道了?”
“哀家本不知情,贵妃一状告过来,说冯氏拿不上台面的手段争宠带坏了宫中风气,还道她有乾儿你护着旁人轻易动不得,让哀家出面治她。哀家找来冯氏一问,说天天过去都在给你推拿,才知道是贵妃会错意了……你说推拿而已,也能误会成干那种事,她脑子里就没装点好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皇上都感觉有些不对,可他每日要斟酌考虑的事情很多,就没在细枝末节上费太多心思。
这会儿母后一语道破,皇上回头想过,原来如此。
难怪宫里会兴起那股歪风,原来妃嫔们都以为朕、以为朕口味别致喜好特殊???
让冯念看来,闹成这样都不能过分苛责贵妃,贵妃唯一只是冲动了点,挨了狗皇帝斥骂没压住火直接闹到太后跟前。这误会却不是贵妃推动产生的,说到底该怪狗皇帝,谁让他爽起来就嗯嗯啊啊。
皇上不这么想啊。
朕辛辛苦苦登上皇位能给你随便数落谴责?
冯昭仪手法好,按得舒服哼两声咋了?
还是守外边的奴才不好,听见点儿动静就瞎想,贵妃也有问题!都听说了也不制止,还实实在在信了,并且跟着学了起来。
真是个猪脑子!
皇上生着气,太后又接着说:“哀家警告过她,再这么莽撞必降她位分,至于这回产生的不利影响也得由贵妃想法子消除。哀家本打算这就回宗庙去伴你父皇,现在宫里一团乱,先不走了。”
皇上勾了下嘴角,笑道:“这一冬,母后就别出宫了吧。”
因为忽然得知那个真相,皇上有点内伤,都没在宁寿宫待多久。他出去以后问李忠顺知不知道宫里传的那些。
李忠顺不敢随意糊弄,只得如实说知道。
“知道你不约束他们?”
“回皇上话,奴才训过不止一回,可这种事实在很不好管,让他们不许妄议,他们出来当差是不说了,私下还是嘀咕。这种事当时拿不住人事后根本没法查,要是其他一些要紧事可以大动干戈,偏偏是为这个……奴才反应越大,底下反弹越大,加上娘娘们都信了那话,情况就越发失控。”
“你摆不平了也不禀报上来。”
提到这个,李忠顺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奴才好几次想说都没拉下脸,求皇上宽恕。”
李忠顺在他跟前伺候很多年了,用着一直是得心应手的,虽然这次的事办得不够成熟,皇上还是原谅了他,让他跟贵妃一道想办法把风气正过来。
看出太后跟皇上已经非常不满,苏贵妃暂时歇了其他心思,开始为这场闹剧收拾善后。
她把皇上的女人全集合过来,告诉她们从来没有白日宣|淫的事,以后谁也不准再生幺蛾子。
妃嫔们起先不信,便问她:“不是白日宣|淫是什么?皇上跟冯昭仪大白天的单独在房里嗯嗯啊啊做什么呢?”
贵妃说:“推拿啊。”
推拿……?
妃嫔们一个个恍惚得厉害,听贵妃捋了一遍到底还是信了。信了以后,再去回想自己放浪大胆的行为,我、滴、亲、娘、啊!
这一下自闭了不少人,有些平时总盼着被翻牌子的,现在心虚起来,巴不得近段时间都别翻到自己,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皇上。
好在这事同时也重创了狗皇帝召幸妃嫔的热情,他连续几天没翻任何人的牌子,还不止这样,甚至就连一贯很爱的推拿都暂停了。
宝黛总说自家娘娘是遭了无妄之灾,本来天天都能到御前去跟皇上亲近一番,现在呢?好几天没见人了。
冯念就靠在美人榻上,悠悠哉哉啃着炒出来的小核桃仁,啃完两个才说:“好了,瑞珠给我添点儿水来,宝黛也别说了,现在这样我感觉挺好。”
“有什么好呀?”
“怎么不好?要天天给皇上推拿我还嫌手酸,停了正好,给我缓缓。”
让冯念选,她宁肯天天上宁寿宫去。太后要求的力道小,一般只让捏捏肩膀,狗皇帝则不同,他能让你把上半身捏个遍,不断嗯嗯啊啊的同时还会让你大力点,再大力点……
这种一方纯付出另一方纯享受的活动,还不如白日宣|淫呢!
冯念跟群里小姐姐说:“要我说,苏贵妃比狗皇帝可爱多了!你看她是来解救我的,狗皇帝只会折腾人!”
褒姒:“……还能这么理解?”
冯念:“那不咋的?她从潜邸就跟着皇上,当了贵妃还是个憨憨,论珍稀程度简直堪比大熊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