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宫那会儿,冯念还是谨小慎微的,时间一长多少受到群里小姐姐影响,逐渐成了这个样子。
尤其是得了玲珑玉体后,皇上对她爱不释手,亲密接触一多,单独相处时她对皇上也随意不少。
都被逮住说那个话,冯念也不心虚,她还嘴硬,那模样看在皇上眼中就像只傲娇的猫,勾倒砸碎了花瓶被猫脏并获还冲你喵喵叫,好像在说我打你个花瓶怎么啦?……
冯念对狗皇帝的吸引力就跟猫对猫奴差不多。
他特地把人喊来,本来说要立规矩,结果呢?冯念才哼一声,人就顶不住妥协了,搂着心肝边走边哄:“朕不是气你出去说那个话,主要是气你曲解了朕的一片真心。就说这两三个月,朕是如何待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谁知道您这话跟多少人说过?”
皇上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没有,怎么办?只得转移话题。
锦绣宫里,静嫔跟王婕妤还等着皇上发落冯念。以前就有得宠的因为得意一句话没说好讨皇上嫌,不说降位分,失宠是跑不了的。
她俩一等二等没消息,静嫔使唤跑腿儿的太监去打听,小半个时辰后人回来了,一脸尴尬杵在跟前:“回娘娘话,皇上是让小赵公公去长禧宫找了人,说了什么不太清楚,只知道他让冯昭仪陪着用膳,还……”
静嫔铁青个脸斥骂他:“支支吾吾个什么劲儿?还什么你说啊。”
那太监心一横,说:“皇上还让冯昭仪侍寝。”
中暑都是昨天的事了,一听这话,头晕目眩的感觉又回来,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胸口也闷,呼吸比平时重了很多。
静嫔尽量忍耐着,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说:“真是祸水!”
王婕妤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抱怨道:“我瞧着娘娘您比冯昭仪好看多了,怎么皇上偏就迷恋她?只因她比我们年轻一些?说不通啊。十五六岁的都没完全长开,哪有二十左右艳丽丰满?娘娘正是花儿最美的时候,怎的皇上就是不懂欣赏呢?”
这种话非但起不到安慰人的效果,还会让静嫔更加生气。
本来静嫔跟冯念没直接摩擦,唯一的牵扯就是静嫔打死不信皇上是馋她的人,非要抬高度,还跟着瞎学结果害自己丢了脸。不管怎么看责任都在自己,可能妃嫔之间天生是对头,加上又有王婕妤从中挑拨,静嫔稀里糊涂憎恶上她,还想给她点厉害瞧瞧。
有这想法容易,做起来却非常难。
静嫔认真琢磨了两天,没想出万全的办法,忽而听说有人看见丁贵人急匆匆去了长禧宫,进去大概一盏茶时间又黑着脸出来了。
想到这或许可以利用,静嫔又使人查。
长禧宫是铁板一块不好入手,她只能打点丁贵人跟前伺候的,得知丁贵人昨日接到家里捎来的口信,她父亲丁海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上峰责令回去反省。
按说像这种事,后宫帮不上忙,听说了也只能念几声祖宗保佑。丁贵人很有意思,她竟认为自己父亲出事跟冯念脱不开干系。
静嫔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听说以后都惊呆了。
“丁贵人为什么会那样想?”
“娘娘别急,听奴才细细讲来。伺候她的说前阵子丁贵人想走冯昭仪的门路,人求到长禧宫,还给冯昭仪讲了个家中父亲偏疼妾室冷落嫡妻的故事想博冯昭仪同情,万万没想到冯昭仪是个不按套路来的,当时就要领她去见皇上,让丁贵人到皇上跟前告发自己父亲,使其停职回去反省……”
静嫔听到这儿,窒息了。
那奴才还没说完:“丁贵人自然不肯,结果两人不欢而散,现在听说家里出这个事,她想起当日那出,一整晚都没睡好次日清晨就去了长禧宫。去找冯昭仪拿说法,问是不是无意之间同皇上提到,冯昭仪没有承认。”
要是把故事里的丁贵人换成另一个,比如谢昭仪,或她自己,静嫔都觉得这有可能。
偏偏苦主是无宠的丁贵人。
“娘娘觉得这事同冯昭仪无关?”
“那是当然的!她俩无冤无仇,冯氏疯了吗去对付个不上台面的贵人?她图什么?”
“可贵妃娘娘不是也给她们挖过坑?和嫔娘娘还同丁贵人起过摩擦。”
“动你脑子想想,贵妃设那个局是为了让她们失宠;至于和嫔,她心里有气正好撞上了拿丁贵人败火……在宫里谁会做多余的事?对人出手总得有理由吧,冯氏有什么理由?”
跟前伺候的奴才听了连连点头。
静嫔懒得理会她们,又问:“丁贵人去闹过以后,冯氏有动作吗?”
冯念本没想做什么,是吕雉说不能抬手就放过她,还说在宫里人敢骂你一声你就得还她一巴掌,下回她自然知道客气点说话。区区一贵人闯进昭仪房里胡说八道,就这么饶了她以后消停得了?今儿个丁贵人开了头,明儿个就有陈贵人周贵人……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认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
冯念寻思一番,后来在皇上跟前做出了郁郁寡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