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演唱会当天。
郁时青惯常早起,开门去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隔壁卧室里也传来动静。
大概住得太近,他们的生物钟也越来越靠近。
但每每看到摆在一起的洗漱用具,郁时青有时还是不很习惯。
和任柏不同,江虞即便只在这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却似乎让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着他的气息。
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就像他本人的霸道,一定存在感十足。
“早。”
郁时青还没回头,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拿走了牙刷。
江虞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一分睡意:“我今天不和你一起,我下午要先走,你记得不要迟到。”
郁时青从镜子里看他一眼:“好。”
听到承诺,江虞满意点头,转身正要走,忽然倾身往前,在郁时青身旁闻了闻,转脸看着他的侧脸:“你刚才出去过?”
郁时青说:“没有。”
江虞蹙眉:“那你身上怎么有股味道?”
像裹挟着寒气的冰雪味道,很淡,却凛冽。
奇怪。
这味道又似乎很香。
江虞又凑近闻了闻,正要开口,就见郁时青转过脸来,薄唇险些擦过他的鼻尖。
郁时青垂眸看他:“你在做什么?”
江虞这才发觉和郁时青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
他猛地站直,后退半步的空隙已经回过神,沉声道:“你的病刚好,最好不要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确定没出门?”
郁时青说:“我很确定。”
“那就好。”江虞立刻转身,“我去厨房接水。”
郁时青回身时看他时,那道略显仓促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之后江虞回卧室待到下午,可能在敲定最后的行程,时不时传来通话的声音,直到晚餐才出门。
没多久,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
除了江虞,有备用钥匙的人只有任柏。
他进门后,再看到郁时青和江虞一齐坐在餐桌前,已经丝毫不觉得惊讶:“有剩的吗,我也没吃。”
但走近之后才发现江虞面前的晚餐基本没有动过,不由问:“江虞,你没事吧?”
“嗯?”江虞看他一眼,“我没事。”
话落抬腕看表,从桌前起身,“你们继续吃。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场馆。”
任柏目送他离开,又转向郁时青:“江虞开过很多次演唱会了吧,还会紧张得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