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凌弃看不上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只将吉姆拿来的几块小饼干尝了尝,确定里面没有加酒精,一会儿好带回去给云米吃。
在星际时代大家更习惯光脑上阅读的方式。但是来自末世的云朵对纸质文件翻起来却很顺手,迅速就阅读了一遍,条款看起来已经很合理,除了那些额外加钱的说明显得有点奇怪……
她问:“凌弃,这合约为什么只签了六个月?”
“假释期目前只有六个月,如果能延长,再来续约。”凌弃解释了一句。
吉姆小心翼翼问道:“云女士,其实今天晚上就有拳赛,要不要去观摩一下?作为凌先生的监护人,您可以免费进入比赛场地,最小下注额度是五万块。”
云朵想着被独自一个留在酒店的云米,轻轻摇头,他们现在又不是急需用钱,那个拳赛还是改日吧。
凌弃由着云朵搂着他,温顺说道:“听她的。”
“合约已经签好了,我们动过的这些饼干先带走了。”云朵说的理所当然,拿了餐巾纸包好小饼干揣在了外套兜里,“这里有别的门离开么?”
“有的。”吉姆带着他们走了酒吧的后门离开。
“刚才与我们搭讪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云朵忽然问了一句。
“那个是这附近的妈妈桑,叫塞丽娜,手下有几个漂亮妞。年纪也不算小,还让我们喊她小甜心。火系异能者,有过前科。她啊,没男人不行,客人如果长得是她喜欢的款,她也会自己上,倒贴钱都行。”
“……”云朵觉得她纯洁的灵魂受到了污染。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才九点多,看云米在托管中心那里认真的玩拼图,还有一半没拼好,他们就没有打扰他。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避开了摄像头,云朵凑近凌弃,两人很暧昧的几乎脸贴着脸。她轻声耳语的却是:“你早有路子,为什么还要我去联系吉姆?”
凌弃在脑海中回答:看到吉姆的时候认出来的,在牢里听他老大提过,说出去之后就能掌管什么光美酒吧地下拳赛,他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基佬马仔,手臂上纹着骷髅和玫瑰。
云朵知道凌弃很小心,刚才不过是为了节约精神力,现在看来还是只能脑海中对话。于是问道:他们老大和你是狱友?
凌弃:是的,我帮过他,他欠我一个人情。
云朵:那你以后提前和我说一下,脑子里给点提示,刚才我可以配合的更好的。
凌弃这次只回答了一个字:累。
云朵不依不饶:是不是我不管怎么演,你都能搞定他们?
凌弃换成了温柔细语:“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你当时很像社会人,尤其搂着我的时候。”
他怎么能这么撩人?云朵放弃了继续用精神力,鬼使神差一般直接伸出了手臂,搂上了凌弃的肩膀:“是这样么?”
凌弃并没有挣脱,也并没有任何反感。她用的不是冷冰冰的机械手臂,而是带着暖暖的温度的右手。她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的态度,只要他稍微有一点点不乐意,她肯定会立刻收回手臂。
“妈妈你在做什么?”云米顾不上最后几块拼图,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搂着你爸爸啊。”云朵挺喜欢那种感觉的,她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邪恶的念头开始滋生了,如果可以对他再进一步呢?都是成年人了,他会不会害怕被投诉而屈服呢?
“爸爸,妈妈看起来怪怪的。”云米拉着凌弃的手,居然能将他整个人拽动,“爸爸我饿了,咱们回房间吧。”
云朵深切怀疑云米也有力量型的异能,否则一个两岁的小孩哪来的力气能从她手里将凌弃拽开?
“拼图不玩了么?”云朵看了一下那一千多片颜色极为近似没有任何花纹的蔚蓝天空拼图就差最后几片了,居然一片都没拼错。
云朵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虽然也有这种能力拼这么复杂的拼图,却绝对没有这种耐心。云米不仅智商高,耐心也很强大,就像凌弃一样。而且说不定云米一直注意着他们两人,甚至或许根本就能感知到他们在脑海中的对话。
一想到刚才她对凌弃那些污浊的想法很可能被云米感知到,就觉得自己脸上发烧。也不知道小饼干是不是能安抚云米很可能“受惊”的小心灵。
追着他们父子回到了房间内,云米就一直挡在凌弃身边,一脸小心戒备不欢迎云朵靠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