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无风,亦无声。
此前语带讽刺的公孙瓒,嘴角时而抽搐,在面对曹操的目光时,下意识的躲开。
卢植吸了一口边疆冷风,手一挥:“传信回京!”
洛阳,嘉德殿中。
自从上次朝会之后,刘宏已卧床一月。
何后一日来看三次,来去都是脚步匆匆,雍容的媚脸上带着许多慌张和焦急。
张让日夜守在刘宏床头,夜晚蒙在被子里,便是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刘宏要支撑多久,正如不知道边疆的周野何时能回来。
他是宦官集团的代表,而宦官的权力来自皇帝。
皇帝一死,他们怕就要完蛋!
好在,何后的态度比起以往,似乎有了微弱的变化。
如果这个女人彻底和何进一条心的话,等刘宏一死,自己等人绝对要陪葬!
“报!”
宫门外,传来了颤抖的声音。
床榻上的刘宏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咳嗽起来。
张让大怒:“谁人于宫门外叫嚷,惊扰了陛下,给我拖下去砍了!”
别看他成了周野的人,但该混蛋还是混蛋。
“陛下,是大漠捷报!”门外有人喊了起来。
“捷报…”刘宏虚弱的摇摇头。
人到了这种地步,对于自己的事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一两封捷报,能改变什么呢?
张让却听清楚了,惊喜道:“陛下,是大漠捷报,是冠军侯传回来的。”
“冠军侯!”
刘宏身体一震。
对于周野征讨鲜卑,刘宏内心经历了极其复杂的挣扎。
最后,眼睁睁看着一切成为既定现实,无法再更改。
听之任之,无奈之下,干脆再沉迷美色之中。
如张让一般,他虽然跟周野关系好,但该混蛋还是混蛋。
毫不客气的说,从综合角度来评价,刘宏就是个混蛋皇帝。
这个混蛋很清楚,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