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李星澜明显能感觉到,苏酥心情更不好了,他恨了韩君越一眼,“有话快说!”
到了雅间,韩君越也不废话,一股脑地把皇上召见,今年要他招军的事给说了出来。
听后,李星澜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冷哼,“关我何事?”
“怎么不干你事了?我现在成了皇兄们的眼中钉,连着几日都提心吊胆!”
李星澜还是那句话,“关我何事。”
韩君越怒了,“你有求于我的时候,你就一条船的人,一荣俱荣了,现在要你想对策了,就关你何事了?”
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李星澜戳着老六的心窝子,“找我干甚,你没有军事同僚吗?”
韩君越恨不得给他一脚,“有人管我,我还能被你这疯狗算计?!”
好像也是。李星澜终于认真地分析起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老皇帝无故召见,多半是号称九千岁的喻言的手笔,他明面上是太子党,这时候拉老六出来,不是想拉他入伙,就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吸引其他势力的注意。
如果是第一个原因,那还好说,毕竟老六身后是平武王,迟早要站队,太子那一边,也不是不能考虑。
可要是第二个原因,老六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平武王再厉害,也远在天边,在危机四伏的皇城,谁能护得住他?
见他迟迟不说话,韩君越急了,“疯狗,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星澜咬着嘴侧的软肉,声音含糊地问:“得探探口风才行,你想办法约喻言出来?”
韩君越想也没想地拒绝,“他成日在父皇身边,我怎么约他出来?”
说来也是心酸,他这个皇子,连个太监的身份都不如。
李星澜点头,想着也是,“那你想办法,把我带进宫?”
“那根本不可能了!”韩君越瞪着他,没有召见,皇宫是能随便去的吗?叫你一声疯狗,还真没叫错!
这不行那不行,李星澜双手一摊,“那你就自己去套喻言的话,但是我不相信你的判断,我先带着苏酥投奔大爹去了。”
韩君越咬牙切齿,又别无它法,只能气冲冲地走了。
他得想办法,把喻言约出来!
事关生死,韩君越一改懒散的态度,回宫积极地联络起来,本以为要废些功夫,却没成想,在收到他的请帖当天,喻言就回了信。
明日,童话屋一聚。
短短几个字,韩君越盯着看了好久,喻言这态度,该是想拉他入伙吧?
第二天下午,童话屋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两匹通体黝黑的千里马,足抵万金,马车外还悬挂着御赐的金铃。
引得周围的人都在好奇打量,这又是来了哪位大人物?
帘子掀开,一个姿态矜贵优雅,美得雌雄莫辨的人,出现在大众视野。
有人议论说,这位贵人是好看,可和童话屋和善的李老板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怎么说呢,这位就跟仙似的,差了丝人味,美得不敢让人靠近。
很久没有出宫了,喻言被人拥着进了门,他今日没穿官服,只身着一身玄衣,玉带束腰,过腰的长发被银冠一丝不苟地束起。
人们都好奇,这是哪来的贵公子,没人认出,他就是传闻中,盛得皇宠的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