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快步进门。
却见安平长公主此刻正虚弱的靠在床上,人却已经清醒了过来。
他快速走到床边跪下,双眼通红,“祖母,您感觉怎样?”
安平长公主的手放在胸口,面色有些苍白,对着陆长宁扬起一个笑,“别担心,祖母无事了。”
白侧妃表情一僵,但很快就红了眼眶,“长公主您无事便好,若您出了什么事,妾身当真是无颜面活下去了。”
程宜在一边说:“母妃,是宋芙把舅祖母气成这样的,又不是您……”
宋芙眉梢轻挑,不紧不慢的收了手中的银针,“谁说是我气得了?”
“难道不是?”程宜反问:“若不是你顶撞舅祖母,舅祖母如何会生气?”
宋芙笑了笑,“太医呢?先让太医为长公主诊一下脉。”
太医忙上前,为长公主诊脉。
太医紧皱的眉很快舒展开,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长公主确是被刺激到了,长公主殿下平日里还是少动气为好。”
程宜冷笑一笑,“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芙看着已经回来的棋云,唇角轻勾,对着她招了招手。
棋云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此刻几人的手里皆拿着东西。
“世子妃,奴婢赶过去的时候,正有人要将这些吃食撤下。”
宋芙上前,一一检查,余光注意到白侧妃的面色已经彻底白了下去。
“长公主的确是被刺激才诱发了心悸不假,却并非被我气得,而是被人算计。”
“这些是长公主方才用过的食物,那茶盏中被人添了刺激物,只是剂量很少。”
宋芙看向太医。
太医犹豫片刻,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检查,细细辨别之后颌首,“确如世子妃所言。”
“下药之人用量十分谨慎,应当只是想让长公主晕倒,而非……”
程宜轻声嘟囔,“此处懂药理的不就宋芙……”
众人的眼神都落在宋芙身上。
宋芙冷笑,“我有病吗?若我用了如此隐蔽的法子害长公主,又何必出头救她?”
“那想要销毁证据的侍女还在,究竟是谁,一查便知。”
宋芙说这话时余光落在白侧妃身上,却见她不慌不忙,想来是已有后手。
“况且,知道此物刺激的,并非一定要懂药理。知道长公主身体情况之人,同样存在嫌疑。”
宋芙话音刚落,管家便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面色十分难看。
“世子,世子妃。那去收拾茶水点心的侍女招了,说是前院的红袖让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