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经常会盯着江荞的后脑勺发呆,偶尔会和回头看作业的江荞对上视线。
他云淡风轻的移开视线,在她回头后继续发呆。
班里依旧时常看不到许肆的身影。
两个人就好像那相交的平行线,短暂的相交以后就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无论是相交亦是平行,都是不完美的关系,都很让人遗憾。
有人可能想要做相交线,虽然短暂的相交之后会分离,但是起码曾经很好过。
也有人可能更想做那平行线,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永不相交。
三月十六号。周一。
许肆姗姗来迟,被等在门口的何国士抓了个正着。
他抱着胳膊看着许肆,开口道:“还记得要升国旗呢?要不要看看几点了?”
“七点多三十秒。”
“多一秒你也迟到了。”何国士说完,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开口道:“你还不穿校服。”
“洗了。”
何国士瞥了他一眼,开口道:“糊弄谁呢你,你怎么不把自己洗了?在洗衣机里转两圈,看看能不能把脑子转出来。”
许肆没有说话。
何国士看了一眼手表,快到他上台发言了,他冲许肆开口道:“今天就饶过你一次,下次穿校服。”
“好的。”
又到了何国士上台讲话,学生最痛苦的时刻。
何国士在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讲着话,底下的学生都有些昏昏欲睡。
杨世昆打了个哈欠,揉了一把眼睛,开口道:“本来还不困,一听老何说话,困劲马上就来了。”
郝明回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猪。”
杨世昆有些支撑不住,头抵在郝明背上睡着了。
郝明感觉到身后的重量,回头看了一眼扎在自己身上的杨世昆,没有说话,只是站直了身子。
恍惚之间,杨世昆好像听见何国士说了一句话:“上周违反学校纪律的学生有很多,其中最为甚者就是十七班的许肆,你也太放肆了。”
杨世昆的困意醒了大半。
何国士又紧接着开口道:“明天就要迎来我们的第一次月考了,在此之前还要表扬一位杀出来的黑马,也是十七班的,江荞江同学,作为这次的优秀学生代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