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舍小妹又害羞,磕磕巴巴说了几句,说:“可是我不认识她啊,怎么会知道哪个才是你们的朋友呢?”
阿苟笑眯眯,靠在前台,单手撑着下巴,说:“啧,肯定是最漂亮那个。”
“这的美女也多哎。”
阿苟继续说:“有你美吗?”
小妹害羞了:“比我美。”
阿苟:“哪有,我看过了,这里,就数你最好看。”
小妹捂嘴笑笑。
张探阴着脸,昨晚寄宿,招待他们的老板娘并不在。
阿苟拍了下张探,示意让他出马,后者嗤笑一声,让道了,阿苟嘿嘿笑,赶紧比划说:“来,妹妹,我跟你讲,我那朋友,跟我差不多高,人瘦瘦的,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鞋子嘛,是白色球鞋。”
小妹觉得,描述的还是很模糊,轻声道:“可是,这里住的人,大多都是来旅游玩的,穿的衣服都差不多。”
阿苟:卧槽,让我死一死!
张探转过头,看一眼门外,伸手摸了摸人中的位置,回过头来,指了指旅舍的玻璃门,笑说:“你就往大门贴上一张纸,写上,请七零四号房的林净到前台来。”
“这不好吧,我们老板娘会说的。”
张探说:“就当做件善事。”
小妹没反应过来,脸红了下,说:“成。”
张探舌头顶了下腮帮子,在口腔里绕了一圈,没再说话,目视着前方,拍了拍阿苟的肩膀,淡淡道:“走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阿苟朝小妹挥手:“走啦,妹妹。”
小妹红着脸低下头去了。
阿苟心情大好,转过头来,操?!尼玛啊,这速度,什么时候走到前面去了,赶紧追上前面的身影,一跳,就勾住了张探的肩膀。
后者扭过头,笑笑。
***
林净起来时已经很晚了,起床在房间来回走动,张探和阿苟早已不在,没在意,往前走了几步,撇到桌上有个锅,揭开来看,里面煮的是白粥,伸手摸了摸锅的边缘,还是温的。
又盖了回去。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往外面探过去,街上车水马龙,汽车的喇叭声按得震天响。对面的山野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雾,浓得令人看不清前方的路,向山下游荡,是山峰的阴影,一阵风袭来,吹
扬了大地,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早晨。是个好天气。
林净披上外套,穿好鞋,下楼了,旅舍大堂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背包客,经过大门时,才发现玻璃门上贴了一张纸,瞟了一眼,走了。
过了十秒,又折了回来。
双手插。进衣兜里,林净抬了下眼皮,盯着那张纸,若有似无地笑了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周围,她看了一瞬,撕下那张纸,直接走到服务台。
小妹被来势冲冲的人吓一跳。
林净问:“这纸你们贴的?”
小妹点点头:“是啊。”看她跟今早男人描述的样子有点儿像,不确定问:“你就是,林净,对么?”
“嗯。”
小妹结结巴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小声道:“是两个男人让贴的,他们说,是你的朋友。”
两个男的,朋友,除了张探和阿苟还有谁。
林净无语了。
“他贴这纸在门外做什么?”
小妹妹反应过来,“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啊,他就让我帮帮忙,我就,帮了。”
林净笑着,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静默两秒,说:“用来辟邪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