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两人的相处模式很普通,也就是吃过几次饭,登过两次山,电话打不过一分钟,徐家成说,最常听林净说的话就是:没事先挂了。
徐家成大概是受不了她冷漠的态度,提出和平分手。
前不久。
她的朋友陈雯雯家人催她相亲催得紧,于是向她询问是否可以帮她说媒。
林净本不想理会这类事,只是陈雯雯说过几次,也就不得不帮了,她的圈内好友极少,也挑不出那么几个人,便把徐家成介绍给了雯雯,两人一拍即合。
“你怎么进来的?”
他食指迅速扬起,紧接着,四周围碰撞出金属的声音,很清脆。
那是她的钥匙。
“你的钥匙落在门外,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林净想起她方才进门时走得太匆忙,不记得钥匙这回事。
“忘了。”
徐家成干笑两声,立即批评她的坏习惯:“我说你丢三落四的毛病怎么还不改掉,下次我过来估计不用敲门就可以进来了,你说呢?”
她微眯了眯眼,侧身越过他,走去桌台喝水。
“我想下一次你也许没有那么好运气。”
顺便下逐客令。
“还有,把钥匙留下,出去。”
还真是冷漠。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听雯雯说前段时间你住院了,担心很,我不放心,大老远从上海飞过来看望你,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
林净只觉得头疼,摊手投降:“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去二郎山途中摔伤了膝盖而已。”
偶尔腿弯曲的时候,会隐隐作疼。
他真的觉得,林净在玩命,很认真地,在玩命。
登山只是消遣的一种项目,还达不到狂热的地步,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跟林净是不可比的,也没有可比性。
徐家成深以为然,林净对山野自由向往的热爱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了,不可剔除,也不可磨
灭,那是她信仰的寄托。
“你倒是挺有本事,居然没摔死。”
“谢谢,我当你是赞美我。”
“现在膝盖还疼吗?”
林净说:“不疼了。”
又继续说:“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要出门了。”
她又绕回重点了。
徐家成倒是惊讶地笑了,通常说自己很正常的女人其实一点儿也不正常。
比如,林净。
“出门?去哪儿?”
“吃饭。”
徐家成皱眉了,他大概能猜到林净会去吃什么没营养的东西:“不用出去了,你家的厨房在哪?”
林净看了他一眼:“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