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对状元郎有印象,想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原来是他啊,哀家是见过两次,是个不错的人才,那既然这样的话,这件事也只能做罢了。”
淑妃闻言立刻不满,求道,“太后,我儿死的冤啊!他如今看上一个姑娘,难道太后还不从了他的心意吗?”
见她声泪俱下的哭起来,阮熙恨不得上去踹她一脚,这是多大的仇,一直要逼死她的表妹?但她一能在旁说道,“谢太后明鉴,淑妃也节哀顺便。”
此时她是不敢再留,也顾不得腿都跪麻了,被巧玉扶起来,两个人就快步离开了太后寝殿,简直是如逃跑一样,巧玉哪见过阮熙这么着急的时候,一时也跟着紧张起来,一直到上了马车,两个人累的气喘吁吁。
阮熙看了巧玉一眼,两个人突然都笑了起来,格外开怀,巧玉笑了半晌说,“小姐,奴婢还是头次见您这么着急呢?”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失礼的一天,你也看到了,那淑妃上次本就是故意装傻,此次是故意刁难我!”阮熙顺了口气,心中气愤。
巧玉点头,也是很不满,“奴婢便是不懂了,她何必如此针对小姐。”
“这个,我也不知道。”阮熙与淑妃见的虽多,可却没什么说话的时候,而且淑妃向来嚣张跋扈,又怎么会把阮熙放在眼里,只是这次如此明显的针对她,让阮熙想不明白。
这次阮熙用尚书令家逼着太后让此时作罢,只是这事既然已经说出口,若是假的,她这也是欺君之罪,她并不敢耽搁,立刻写了信件让人送去尚书府,交给张夫人,此事就这么定的。
尚书家是何居心阮熙现在也不能再想,只要能保住奕浅的命才是重要的,张夫人自然是高兴,不过她也听说了那日皇后殿内发生的事情,也就知道阮熙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件事能成,她便觉得妥当了,她与阮熙的想法有些许不同,她是女子,不像男人那样为争权夺利,她只为了日后若五皇子溃败,她家还能有个救命的稻草!
张夫人很快便去韩府下聘,韩敏阳还为此找过阮熙,阮熙也说的很清楚,她说,“舅舅,奕浅是你的女儿,尚书府的状元郎也配的上她,而这也是她喜欢的,我觉得这很好。”
实际上韩敏阳也觉得这很好,自从搭上了阮熙,他觉得韩家又起来了,儿子娶了将军小姐,女儿嫁了状元郎,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想的简单,阮熙也不能跟着操心太多,只要这件事定下来,她心里也就踏实了,这日王爷从朝上回来,阮熙有些不舒服,吃不太下东西,头也很晕。
李恪摸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便把她抱在怀中,“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阮熙虚弱的摇头,她是真的不太舒服,难得睿王又回来的早,她也不想再喝药了,之前让韩敏阳找到的奶娘倒是找到了,只是阮熙不好让她入府,一直养在外面,这段时日没少喝她带来的方子,之前都让大夫给看过,确定没问题后才喝的。
“王爷陪陪我吧。”阮熙在他坏里蹭着,李恪叹了口气,也依了她,抱着她两个人待了许久,他又陪着阮熙睡了一会觉,阮熙醒来后才舒服一些。
睿王喂着她喝了一碗粥,她难得这么让人宠着,也就懒洋洋的,李恪看她的样子心里却是高兴一些的,他很喜欢阮熙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只是在外面她处处小心,李恪也知道,这么多年她有自己为人处事的方法,他自不用去提。
待她吃完后,李恪又说,“等过了年,本王带你出去游玩一趟,想去哪里,你好好想想。”
阮熙听着这话却是直接坐了起来,脸上没有喜悦那是假的,要知道她自小到大实际上也没有出去过远门,自然想出去,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耽误了睿王的行程,他一直是忙的停不下来的人。
“王爷能出去吗?军营的将士不是一直要操练?”阮熙小心翼翼的问。
李恪看出她眼中的期待,摸摸她的额头道,“本王随时都可以出去,现在没有战事,本王只是不愿意闲散下来罢了。”
阮熙听着开心,便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给记了下来,次日早上王爷上朝,阮熙休息了一晚了身体已经舒服了许多,早早便起来伺候睿王洗漱。
睿王上朝不用穿官服,阮熙给他准备了一套防寒御冷的锦服,当她全部为睿王穿完后,却是眉头皱了起来,李恪挽起袖子,见她愣在那,便问,“怎么了?”
阮熙看他,半晌才开口,“王爷,您腰上的玉佩呢?”
她这么一问,李恪才摸向腰间,那玉佩一直是每日早上阮熙为他戴上,晚上再拿下来放好的,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变过,这会阮熙问起来,李恪才惊觉玉佩不见了,而他却完全不知道!
他看向阮熙,脸色也是有些懊恼,他确实是忘记放在哪里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是这个理由能让阮熙知道?于是他还没有找到理由。
阮熙却先开口了,她说,“王爷应该记得臣妾说的话,臣妾想晚上王爷回来,也能将它带回来的。”
这是阮熙给他找了台阶下,睿王心里知道,夫妻之道便应是如此,他也就应了一声,拉过阮熙的手,在她额前亲吻,“晚上本王定带着它回来。”
阮熙也没有为难睿王,送着他出了王府,可回来后,心里仍是忍不住想,这玉佩是不离身的,莫不是在马上掉了?可怎么就会掉了呢?
这么想着,再看着自己腰间那块,心里就有些怅然,本想着一物挂一生,可没想到不足一年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