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陆遇山匪“我知道了。”
晏朝辞点了点头。柳绵绵的想法并没有错,这份远超普通人的能力确实需要小心,只是柳绵绵对之前的三个人有刻意的观察过心思吗?他开始翻找回忆。终于,晏朝辞确定了,青云宗目前的几个人里不论哪一个都没有叶清雅那样的执念和心思。他笑起来,目光落到马车上跟着他们的秦莹莹脸上,轻轻地捏了下秦莹莹的小手,“看来我们青云宗目前唯一的女弟子只有莹莹了。”
“等她长大到可以修炼的时候,青云宗可不会还是这么点人。”
柳绵绵也笑起来。明明还是个小孩子,秦莹莹懂事的惊人。大半天看不到秦萧寒也不闹,只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们,眼睛弯弯的跟他们笑,像个软乎乎的小奶猫,正蹭着人撒娇。柳绵绵伸手抱起了秦莹莹。她逗着秦莹莹,任由马车外的叶清雅反复开口各种话,一个字也没回。马车外。叶清雅的脸色灰败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怎么做都不被柳绵绵接受进青云宗,想到王呈极那种身份都可以成为修炼者,叶清雅紧紧握拳。“晏夫人。”
她哑声。马车内的柳绵绵发出叹息。“叶小姐回去吧,你不适合青云宗。”
柳绵绵不想拖着叶清雅在马车外面,干脆给出她的回答。叶清雅僵住。不适合?为什么不适合?他们做的那些她都可以啊!叶清雅的眼睛有些红,盯着马车好久,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像是有人用刀将她的心无情绞碎了一样。“我……”“晏夫人为什么觉得我不适合?是因为我不是男人吗?”
她忍不住开口,追随者马车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马车,试图穿透马车的布帘看到柳绵绵的表情。“你要是这么想,就这么认为吧。”
柳绵绵沉声,语气有些冷。叶清雅的性子真的不太行。要是忽略她的性子,单是看她的为人处世,或者是样貌礼仪,叶清雅都是个拔尖的姑娘,可惜她不需要多聪明的人,也不需要多漂亮多有礼。柳绵绵没了跟叶清雅对话的心思,微微抬手,站在外面的叶清雅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马车旁推开,连靠近马车都做不到了。见到这一幕,叶卿云伸手拉住了她。在他们不远处的位置,晏清和与晏朝白也在看那辆惹眼无比的马车,恨不得将车上的人拖下来摔死,自己成为坐在里面的人。可惜。他们只敢想想。晏清和更是抬手抽了晏朝白一巴掌,咬牙道,“都是你这个废物,要不是因为你,老子怎么会落到现在的模样!”
晏朝白一把推开晏清和。日复一日的奔走,疲惫和劳累让他早没了当初在庆王府对晏清和的体贴在意,眼下推开了晏清和,他冷嗤一声,“我是废物你又是什么?”
“晏清和,要不是你自以为是的掺和进去那些破事,庆王府根本不会沦落到现在的样子!”
他早已忘了晏清和掺和那些是为了他,是想让他挤掉当初的晏朝辞成为庆王,成为真正的掌权者,庆王府的拥有人。晏清和脸色漆黑,指着他的手直抖。但父子两人的闹剧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流放的路要他们一步一步的走,所有忙于赶路的人都脸色麻木,各怀心思的往前走。“他确实很在意晏朝白来着,可惜,晏朝白没他想的那么在意他。”
听到两人争吵的晏朝辞坐在马车内开口,宽大的手握住了柳绵绵的细腰。柳绵绵眨了眨眼睛。自从那天两人关系亲密的一起之后,晏朝辞倒是变得格外的黏她,只是他伸手覆在晏朝辞的手上,轻轻捏着晏朝辞的指尖。昔日细嫩的手指多了层薄茧。她垂眸看向晏朝辞的手。骨节分明,宽大修长,早年为了养身体练过剑,但只有跟她开始修炼,开始用雪龙剑后,这双漂亮的手才磨出了薄茧。“青云决已经有剑法了?”
她询问出声。修炼这事急不得,像是晏朝辞的青云决作为剑修的办法前期修炼打稳后就可以练剑法了,而剑法有成后就可以四处找人对战精进了。她开口和晏朝辞说起这个,又笑起来,“我听人说,好的剑法越是经常和人打斗,感悟越是深。”
毕竟一套剑法想要真正的熟悉,成为杀人的办法,那就要不断的使用,调整,成为最适合自己的模样。晏朝辞笑了笑。“已经学习剑法有一阵子了,不过咱们的时间作息不够好,平常都是每天晚上抽些时间去练。”
白天的他们还要赶路,没有机会去学这些。他和柳绵绵说起这些,倒是没提自己究竟是怎么练的,竟然短短时间就把手磨出了一层薄茧。柳绵绵看着他。有话到了嘴边,想说又觉得没必要。她知道,晏朝辞对于自己的修炼心中有数,与其用她所谓的经验和想法来干扰晏朝辞,不如就这么让晏朝辞自己去修炼。这不是坏事。柳绵绵笑起来,轻轻勾着晏朝辞的手指,“咱们接下来两天都不会遇到什么事了,我看了咱们前行的路线,前面的几个地方并没有给蔺玉符送过消息。”
“这样也好。”
晏朝辞点点头。人到底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的时间。只是两人亲密的聊着,马车突然被人逼停。车厢摇晃了下,放在柳绵绵手边的茶杯晃出了不少的冷茶,落在柳绵绵的手上,沾湿了她的衣服。柳绵绵皱眉。“此山是我开,似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嘶哑沉闷的男声从马车外响起,很显然,他们确实没遇到什么修炼邪术的人或妖精,他们遇到了山匪。马车内的柳绵绵和晏朝辞对视了一眼。“山匪怎么会盯上我们?按理说,刘生他们穿的可是官兵的衣服,山匪没理由和这样的人对上。”
柳绵绵皱眉开口,细白的手撩起马车的帘子往外看,正巧和挡住了马车的人对视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