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动手抢钱正午过后,城门处。柳绵绵穿着一身白囚衣,老老实实的伸出手等着负责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来给她带木枷锁。而官差到柳绵绵面前动作一顿,握着木枷锁仔细打量了柳绵绵一番,直接越过她走向晏朝辞。“诶?”
柳绵绵疑惑的盯着官差,举着手凑到官差身边,“官大哥,你那个枷锁还没给我带上。”
“你不用带。”
官差看都不看柳绵绵,双手按着木枷锁用力,咔哒一声锁住了晏朝辞的手腕,“陆大人有交代,庆王府流放的这些人里,你要好好照顾。”
“陆远安?”
“对。”
“那他就没说让你也照顾下我相公吗?我相公的身体可不好,不好好照顾的话,我岂不是要担心死?”
柳绵绵得知自己不同的待遇是陆远安开了口,一把拉住晏朝辞朝官差推去。官差向后两步,避开了被推向前的晏朝辞。他看向晏朝辞。哪怕被关在牢里一天一夜,晏朝辞仍有着令人喜欢的出众容貌,也难怪柳绵绵会因为晏朝辞跟他讨要优待和照顾。“他和你的身份不同。”
官差皱眉开口,虽说庆王府流放了,早已不是当初的天潢贵胃,可晏朝辞到底曾有着庆王的身份,不可能和柳绵绵一样被轻拿轻放,无人在意。柳绵绵和官差对上目光。她眨了眨眼,小小的用了个催眠术,然后又道,“陆大人是不是跟你说了也要照顾下我相公?你好好想想,陆远安是不是说了这些话。”
“陆大人……”官差呢喃出声,又像是真的想到了什么记忆一样,“对,陆大人确实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我现在就帮你们打开这个枷锁,你们路上要聪明点,可不要被人抓住什么话柄。”
话音落下,他已经打开了晏朝辞手腕上扣着的枷锁。枷锁被拿下。柳绵绵却发现晏朝辞的手腕已经被粗糙的木枷锁磨红了,想到晏朝辞不好的身体,她连忙握住晏朝辞的手腕调动体内的灵气。疼意消失。晏朝辞抿唇,漂亮的眼睛看向柳绵绵,“又不是受伤,何必管它。”
“我可舍不得你不舒服。”
柳绵绵笑起来,踮着脚在晏朝辞耳边低声,“相公要是觉得不好,等下在亲亲我行吗?就像昨天那样。”
晏朝辞脸上一热,脖子和耳尖都红了。不知羞耻!这样的话怎么能当着人说!可想到他们昨晚在那么多人的面也亲了,晏朝辞轻咳一声,眼睛看左看右,唯独不看柳绵绵,“别乱说话,让人听去了不好。”
“可……”“晚上的。”
晏朝辞怕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连忙跟她保证晚上就如她所愿。她笑起来。不远处将她当成妖怪避着的庆王府众人见此眼中闪过惊慌。“父王。”
晏朝白看向晏清和,“大哥他是疯了吗?那样一个明显不是人的妖精,怪物,他竟然还不保持距离,难道他就不怕柳绵绵发狂杀了他?”
“别乱说,你大哥可没疯。”
晏清和咬牙冷声。由于被柳绵绵的幻术欺骗过,他现在比谁都清楚柳绵绵不简单,远远看到柳绵绵站在晏朝辞身边,他都脸看都不想看晏朝辞。晏朝白看出晏清和的恐惧,撇了下嘴。可没了庆王府,晏清和也还是晏氏家族的族长,晏朝白深深吸气,沉声道,“看那官差对大哥和柳绵绵的样子,陆大人明显是不打算管他们了。”
“不管才好。”
晏清和咬牙。要不是害怕柳绵绵,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教训两人,如今看到柳绵绵联系过的陆远安根本没过来送行,晏清和得意的笑起来。“王爷。”
青侧妃的声音响起。被关了一天一夜,青侧妃早没了往日在庆王府精致的模样,“你看那过来的人,是不是婷姐儿?她嫁的可是侍郎大人,这次过来,怎么也会给我们一千两银子路上用吧?”
“婷姐儿给你就收着,咱们这一路上要花不少的钱。”
晏清和一听早就出嫁的大女儿来了,立马端起了身份。等马车到几人面前。晏朝婷撩起帘子,通红的双眼看向晏清和几人,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父亲……”“婷姐儿可带了钱?”
晏清和见晏朝婷未语先哭,脸色一沉。晏朝婷擦去泪,抖手递了个荷包给晏清和,“父亲也清楚我这些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婆家对我多有不喜,如今来此送行也只能将手里的余钱给你们。”
“好孩子,父王就知道你是好孩子。”
晏清和说着扯开了荷包。只见掌心大的荷包内只放了两张皱巴巴地银票以及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银裸子,他抽出银票一看,两张加一起才六十两!这点钱哪够流放路上花销?晏清和冷了脸,一把扯住晏朝辞,“这就是你手里的余钱?晏朝婷,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不是……”晏朝婷开口想解释,又不禁哭起来。青侧妃见此,伸手抢过两张银票一看。“六十两?晏朝婷你到底是不是人,这么点钱在流放路上够做什么?你怕不是巴不得我们这些人都是在流放路上吧?”
青侧妃嚷嚷出声。做了多年王府侧妃,她一直是温柔小意的贴心美人。可眼下庆王府被流放,哪怕不想承认,她也必须承认庆王府不比当初了,要是没钱在路上打点,这一路上绝对要死很多人。青侧妃双目带着怒火的瞪想晏朝婷。晏朝婷哭起来。而这边一团乱的时候,距离众人十几步的柳绵绵和晏朝辞面前也停了一辆马车。“请问二位可是庆王和庆王妃?”
马车前面的男人询问出声,目光在柳绵绵和晏朝辞身上来回打转,他觉得这两人就是最好看的两人,想来他们就是陆远安要照顾的人。柳绵绵和晏朝辞对视了一眼。晏朝辞抬眸看向男人,“你是?”
“我奉我家主子陆远安的命令前来给二位送银钱和马车,主子说了,多谢二位给的帮助,但二位收了这些,以后便恩怨两清了。”
“合该如此。”
晏朝辞沉声。柳绵绵也伸手接过了男人递来的荷包,扯开一看,荷包内整整齐齐的塞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她挑了下眉,“陆大人还真是大方,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几个字一出,正哭闹的青侧妃猛地朝这边看来。青侧妃望着柳绵绵手中成沓的银票,她的眸光一暗,脚步迅速的朝柳绵绵奔去,一把抢过了柳绵绵手中的银票塞到衣襟内。“两个不懂事的东西!王爷还没死呢,晏家也没分,这些钱就该交上来给长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