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缺这个机会。”
闻禾与盯着他,“我也许并不会答应你一些很过分的要求。”
宋胜意剜他一眼:“我又不是过分的人。”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火焰渐渐拾高,柴木在火势中迸裂,莹莹的红点从上方飘出,不等触及人的衣物,便在空气中快速冷却而成为飞灰。
闻禾与拖动身下的板凳,坐得离宋胜意更近了一些,宋胜意笑着看向山脚下奔跑喧闹的人群,察觉到Alpha的动作,他将头颅轻轻靠了过去。
宋胜意这时收回脸上的笑意:“是顾砚叫你去游轮上的吗?”
闻禾与调整了一下正在燃烧的木炭:“我接受了一家公司的委托,和顾砚打官司。”
“打官司?”
“嗯,就这几天的事,一审的案件材料前几天送到了事务所。”
宋胜意“哦”了一声,忽然问,“律师输掉官司会有什么影响吗?”
闻禾与指尖停在替他掖毯子的动作上,“你觉得我会输?还是你希望我输?”
“没有,”宋胜意吸了吸鼻子,“我只是觉得顾砚那个人太狡猾了,害怕你会吃亏。”
闻禾与跳过了这个话题,“你觉得是顾砚安排你到游轮上的?”
“嗯,”提起这个,自然又想到红姐,宋胜意语气有些难掩的失落,“我不知道红姐为什么要帮他。”铤而走险不是肖闫红的行事风格。
显然肖闫红在应下这件事时丝毫不担心宋胜意回来后会找她的麻烦,又或者,宋胜意糟糕地想,也许红姐没觉得他能回来。
“说明筹码足够诱人。”闻禾与用冷冰冰的口吻说。
“算了算了,”宋胜意摇了摇脑袋,实在恨不起肖闫红,决定先放过自己,“这些事情都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他问闻禾与,“我们请了几天假?”
“三天。”
宋胜意点点头,“三天足够你和我各自度过发情期和易感期了。”
闻禾与眼珠转了转,没有看宋胜意,而是盯着攀升的火苗,“你怎么突然发情期了?”
宋胜意身子坐正了一些,不想让对方太有负担:“距离上次时间其实差不多了,只是大概提前了几天。”
他笑了笑,试图让氛围轻松一点,“还好正好撞上我发情,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闻禾与轻而慢地应了一声,随后从火帘中移开目光,被焰火熏得格外炽亮的一双黑眸看向宋胜意,“你二次分化的时候疼不疼?”
宋胜意的面部出现一瞬的怔然,很快被笑意淹没,藏起来不见踪影,他打着哈哈含糊过去,“当然不疼了,就是睡一觉的事。”
闻禾与黑漆漆的珠子飞快地失去光彩,他垂下眼帘,附和一声落寞的轻笑,最终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白天的多数时间,两人都在酒店的床上度过。
下午醒来,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视野很好的玻璃窗见证了一场户外的风暴。
宋胜意揉着肩膀坐起来,穿好衣服后,和闻禾与坐电梯上楼,在酒店的顶楼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