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看看另一个例子:我开始讨厌我的工作,但我仍然留下来,因为我不能离开,我需要钱,我需要在履历上有这项工作的经验;或者我家里有人会对我生气,我感到难受,所以我开始气愤和忿恨。
在这里,首先要对自己承认,“我之所以气愤和忿恨是因为我选择了留守在安全感里面”。
我不是在质疑这选择的对错,我只是承认事实,这选择可能是无意识的。当我承认事实时,我的气愤有点平息了,我对我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而且开始摆脱受害者这一角色。
然后我可以更明确指出我讨厌这份工作的原因——是不是我感到不被欣赏,或是沉闷,或是压力,或是受到限制,又或是其他原因?
无论是什么原因,下一步是要明白我是有选择的,这视乎我对状况的看法而定。我可以选择对自己说我的老板和同事是混蛋,或者是这一工作有损面子或太苛刻,或者是没有晋升机会,等等。以上任何一个例子中,我都是一个受害者——我没有办法改变这种情况。
另一个选择是,我鼓起勇气承认这是我对状况的反应——这的确需要勇气,因为头脑将会试图把我拉回到指责和抱怨上面,这样做比什么都容易。
假如我愿意对我的反应负责任,那么我便可以尝试寻找原因,是什么让我感到沉闷、气愤、不被欣赏、压力,等等。看看我是否能改变自己的态度。
我可以问自己:“有没有人跟我有相同的反应呢?”我必须要诚实作答。同样的状况对某些人来说是否不会构成问题呢?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问自己:“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把责任拉回到自己身上,这样让我有了选择。形势开始扭转,我也有了一个新的立场以取代受害者的角色。
举例,我可以问自己:是什么信念造成了我的压力?我给了自己什么样的无意识信息,让我像一只没了头的小鸡一样碰碰撞撞毫无方向地乱跑?假如我的脚步缓慢下来,会有什么最坏的事情发生?我要相信什么才不致感到备受压力呢?
假如我感到不被欣赏或者不受尊重,我可以问自己:我欣赏和尊重我自己吗?对于我所做的,我该怎样才能够更加欣赏自己?那些尊重自己又不太在乎别人对他们的想法和态度的人,假如他们在同样的工作岗位上,他们的感觉会是怎样的呢?假如他们尊重他们自己又不太担心别人怎样想他们,怎样对待他们,假如他们对自己感到满意,那么他们的举止会是怎样的呢?
如果我感到沉闷,我可以问自己:是什么让我觉得闷?假如我把这工作作为一种专注当下的练习,一个片刻接一个片刻地知觉自己,这样会闷吗?我真的不能在这工作上找到满足感吗?
如果对我的同事感到苦恼,我可以问自己:他们真这么不好相处吗?他们真的没有一点正面的品质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看到的都只有负面吗?可能,我甚至发现我其实是有点嫉妒他们。
尽管他们是彻头彻尾的无赖,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为什么要被他们影响?举例,有些人很有表现欲,如果我能接受这一事实,而不去判断,接受他们这个样子,他们所做的所呈现的就是他们的本然,我便不会在意他们,也不会被他们影响而做出某些反应,就如他们超重、染红头发或者有某种穿着嗜好。
他们这个样子有他们自己的原因,也许我不完美,但无论如何,他们怎样都与我无关!如果我真的能做到以这样的态度看待事物,我便会安然和放松。而我散发出来的这份舒坦也会让我身边的人感到安然和放松。
所以,一旦准备好了为自己的反应负上责任,便会有许多的可能性让我们看到和探索。这个过程不但让人着迷,而且让我们获得释放。释放是因为我们知觉到无意识的概念一直在我们的生命中操纵着我们,而我们把这股凌驾于我们之上的力量消除掉了。
无意识的概念隐藏在背后,而我们也无意识地与它们合作。一旦我们知觉到这全是无意识在作祟,我们便有了选择——不再继续去喂养它们,我们可以选择更加有意识和更有智慧。
假如我做不到,那么我有另一个选择——我可以离开我的工作。我不胜任我的工作,或我不想改变我的态度,我愿意冒险去找另一份工作。由于我对事实负责任而做出了决定,当中不对自己做出任何判断。
又假如我不想要这个选择,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这样做,那么还有一个最后的选择。我可以告诉自己:我目前的工作状况是我不喜欢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或者我的工作让我受到压力或感到厌烦、不被欣赏(注意这里的责任),而我选择了待在这个状况里(这是苦恼的事,是不是?但它是事实)。
然后,我可以继续抱怨我的工作,气愤和沮丧,希望事情会有所改变,但我很清楚我的期待不会发生!事情不会改变。我希望我的同事改变,但暗地里我很明白,他们是怎样的人与我无关,我也没资格去批评他们。换言之,我继续与痛苦为伍,做一个受害者!
或者我接受我的工作状况这一事实,我选择留在这里。我做出了这个选择,假如状况持续招惹我……请问谁该受责备?
当你接受时,我们没有需要也没有借口去责备我们以外的事物,放松便随之而来。我们甚至会哈哈大笑,内在有一些东西改变了。我能够感觉这个改变,你也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