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沫转转眼珠,放下锄头走到一边的花坛旁,四处看了看,伸手从盛开的鸡冠花上取下了些种子,两只手把种子上的外皮搓掉,重复这样的动作几次后,手中就出现了一把鸡冠花种子。
斜斜勾起嘴角,眼睛跟着弯了弯,秋沫走到阿纲杰作下,一路走下来把手中的种子天女散花似的随手撒在了坑洼的地面上。
“你才会被云雀咬杀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没关系啦,反正谁知道长不长的出来呢。就算长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秋沫继续手上的动作,不甚在意的说道。
“是么?”这次好像换了一个声音。“是啊,那时候谁还记得是……”我弄得呢,正要说的话,在头顶被一个熟悉的生物占据之后,戛然而止。
秋沫拿下头顶阿黄,也就是云豆,才敢抬眼看眼前的人,心里直问候里包恩,都是他陷害的,“呃……”
“破坏校园,咬杀!”云雀丹凤眼微眯看着小心翼翼盯着她的女生,开口说道。
“呃…等一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补救?”十分不确定的开口问道,没抱多大的希望,却听到了意料外的答案,“把你刚才撒的种子一个不剩的都捡起来。”
“……你还是直接咬杀吧。”秋沫两眼一翻。于是云雀少年十分配合的抽出拐子,准确无误的一拐子抽到了她的后颈。
再于是秋沫少女终于在躲过了数次之后,第一次尝试到了被咬杀的滋味,昏倒后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又要麻烦阿纲少年了。
研究对象
秋沫最后的念头果然没错,是阿纲少年任劳任怨的把她背回家的,而且还是在他把学校的地全都恢复原样之后,这年头果然都是欺负老实人啊。
虽然已经检查过没什么事情,但是阿纲不放心秋沫一个人在家,所以直接把她背到了自己家里了。
昏迷中的秋沫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只感到后颈一阵阵疼痛,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疼痛感渐渐退却,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秋沫突然感到了一股凉意。
眼珠转动了几下,眉毛颤动了一会儿后,秋沫缓缓的张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慌乱了起来。她竟然在水里,他妹的,做梦也不能这么真实啊,秋沫四肢胡乱的摆动起来,还好她没有一时激动就张嘴了,不然直接就完蛋了。
不过其实已经也差不多了,她不会游泳啊,四肢摆动有个毛用啊!
一个人再擅长闭气能闭多长时间啊,更何况她这本来就不擅长的呢,于是秋沫渐渐觉得呼吸困难,紧闭着的嘴慢慢的张开了。
坚持不住的秋沫正准备放弃,尝试一下溺水的滋味的时候,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嬉笑声,“噗呵呵~”
这一声,让秋沫一个激灵,费劲的转身看向声源,然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科学怪人?人体实验?”眼前的人被好多各种各样的管子缠住,脸上还罩着氧气罩,样子和古代牢里的犯人很相似。
“Kufufufu…”那被绑住的人在听到她的话后,发出一阵怪笑,然后看着她开口说道,“你不用紧张,这里对你没有影响,没有发现么?”
“唉?”秋沫因为他的话连续眨了眨眼睛,呼吸了一下试了试,还真的没什么影响,“果然是在做梦么?你怎么不早说啊,害我还以为要死了呢。”确定没事后,因为刚才的惊吓,让她不由的抱怨了一下。
“可是你刚才并没有呼救啊,谁知道你需要帮助呢。”那人不慎在意的说了一句。
“呃……”秋沫一窒,瞪了他一眼,她好像没有向人求救的习惯,而且沉在水底,让她向谁求救啊。
“Kufufufu…”诡异的笑声再次响起,让秋沫不由的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怪人,却在对上那双刚刚掩在发丝下面的异色眸子的时候猛地睁大眼睛,叫道,“是你!那个拐走库洛姆的凤梨头!”
“…是我,不过你的称呼似乎很不正确,我叫六道骸,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六道骸听了秋沫的话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神色如常的看着她开口。
“怎么不正确了,明明就是。”秋沫撇撇嘴,然后费劲的挪到他身边,顺手扯了扯困住他的那些管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关键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想要解开几乎是不可能的管子,秋沫扯了扯也就放弃了,凑到六道骸面前疑惑的问他关键的问题。
“呵呵,这里是复仇者监狱最底层的水牢,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呢。”六道骸心情似乎很好,有问必答。
“啧啧,最底层?你到底都干什么了竟然能被关到这里?”秋沫一脸佩服看了六道骸。
“Kufufufu…这个啊,说起来那就多了,你想听么?”六道骸问她。
“算了,没兴趣,我就是一般普通的小市民,听也听不懂。”秋沫立刻拒绝,很多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就像很多事情少说为妙一样,“还有,麻烦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笑,我本来在水里本来就觉得冷,听你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揉了揉胳膊。
“Kufufufu…这个不行哦,我可是一直都这样笑的。”六道骸听完更加放肆的笑了出来,“而且我很想讲给你听的。”
“算了,随你,你还没说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因为你?按理说,我现在应该被云雀少年咬杀昏迷中的,这是我的梦里么?还是你的幻术?”形势比不上人家,就没抱希望他会答应,秋沫不甚在意,继续问出她想知道的问题。
其实她是比较倾向前者的,这里大概是她的梦,毕竟他的幻术好像对她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