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过去了,因为千花盛典的缘故,最近的朝会并没有照常举行,而我也有大半月未曾见到九儿了,上一次在太晨宫喝茶之后这小狐狸竟再也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来问问我的风寒是否痊愈了······
这一日我正打理这太晨宫盛开的佛铃花,司命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看起来神色有些慌张的模样,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依着我对司命的了解,司命稍后一定会忍不住提起的。
果然,我正摆弄着佛铃花的新土,司命走到我身后,道:“帝君,小仙方才下九重天了一趟,这四海八荒最近新鲜事儿可是不少呢。”
我不做声,我又不是那种八卦的神仙,对四海八荒的新鲜事我更是没什么兴趣。司命在我身后又沉默了一阵,然后接着又说道:“最近这新鲜事呢也不多,总共也就两件。”
司命仿佛知道我不会吭声似的,顿了顿又道:“而这两件事啊都与青丘有关。”
司命其人,大概是我最近对他太过友善了,竟在说完与青丘有关之后便不做声了,毫无自觉性。
我放下手中的小物件儿,转身顺势坐在了旁边的玉凳上,看着司命。司命原本还顽强的与我对视了两秒,仅仅两秒之后便挪开眼睛微微垂下头道:“这其一啊,是听说沧夷神君前不久给凤九殿下送了一副丹青,据说那丹青上的人啊真是画的栩栩如生,大家都好奇沧夷神君是如何画的如此传神,后来听说啊画中是凤九殿下。”司命又在关键时候停了下来,我觉得,司命最近可能过的太舒坦了。
我微微清了一下嗓子重霖便将茶水送来,幸亏司命还有些灵性,听见我的声音,立刻又接着说了下去:“大家都说沧夷神君之所以画的如此传神就是因为对凤九殿下执念至深,这是将凤九殿下的模样刻在了心上才能画的如此。”
我喝了一口茶极力压制住心中的不悦,我内心非常坦然,我知道此刻我确实不通透的像一个凡人。
重霖站在我身边,听司命如此说,便道:“凭这沧夷神君如何深情,凤九殿下自有自己的心上人,岂会又青睐于沧夷神君这小小的伎俩。”
司命松了口气,仿佛是在庆贺终于有人搭自己的话,结束了这自导自演的场面一般,接着重霖的话道:“可不是嘛。我听说凤九殿下当日便拒绝了,压根儿没收下那画······”。听到司命这样说,我心中好受多了,没错,这就是我的九儿,向来是爱憎分明的。
司命方才说有两件新鲜事儿都与青丘有关,我的余光瞧了瞧司命,却看见司命又皱了皱眉头,道:“但是那沧夷神君也是执着,虽然被凤九殿下拒绝了,但回到沧夷山便将凤九殿下的画像挂在了宫中大殿之上,因此四海八荒的神仙们都知道了沧夷神君钟情凤九殿下······”司命说完还惶恐的看了看我,我明白司命的意思,几千年前司命就跟着我,我初认识九儿司命便也认识了,想必他如此惶恐也是明白我的心思的。司命或许是察觉出我的不悦,连忙又道:“这第二件新鲜事儿啊我听说前不久我同成玉元君送到青丘的莲花被凤九殿下给养死了,却······不知是何故。”
司命微微皱着眉看着我,应该是想要从我这里寻一些答案。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就更加奇怪了,这瑶池的莲花生命力极强,况且又是在青丘这样的地方,即便不搭理顶多也就是花开的小一些,怎么可能会死。我皱了皱眉,想起那日曾让司命传话,莲花若死,便要驯服锁妖塔的镇塔妖。
那孟槐兽我虽然未曾去瞧,但听夜华说自己抓它那日也颇废了些功夫,况且那日将它关进锁妖塔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出这只孟槐兽的能量,这若是九儿去,那定然是有去无回······
我想了想,对着司命道:“司命你想办法去把青丘的那一株莲花给我找回来。”
司命仿佛就在等我这句话,立刻领命便去了青丘,重霖站在我身边道:“帝君可是觉得这莲花死的不寻常?”
我站起身朝着书房走去,我也不大确定这花死的寻不寻常,可事关九儿,我还是要弄清楚的,我对重霖交代:“司命回来之后即刻告诉我。”
随后我便扎进书房不再出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