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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离京,心里最不舒爽的大概就数大皇子。
今日早朝,皇帝居然还提出让三皇子进朝观政,让他往后跟着大皇子学习。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工部除了一个大皇子,还会加入一个三皇子。
工部往后的事宜,都要像两位皇子汇报。
大皇子站在百官前头,面色如常,心里却已经开始焦急。
他父皇这是对他彻底失望,再安插一个兄弟来平分他的权力,同时也是警告,让他莫要在犯错。
所以,即便太子离京,他现在还是要小心翼翼应对三皇子!
三皇子随着帝王的任命被带到金銮殿上。
他还有两个月就及冠,本也该处理历练,往后好有能治理自己一方封地的能力。
散朝后,大臣们都纷纷在猜测往后朝堂关系会不会变成三足鼎立,可一细想,鼎力是不可能的。
毕竟一半大臣都是支持太子,剩余一半的一半里是想云老太爷那种只忠当代君主的。往后谁是君主,他们同样会效忠谁,其实也可以说是支持储君的,这些一除去,剩下自然就是势单力薄,难翻大浪。
这不但是大部分大臣的想法,连带着跟大皇子暗中有来往的大臣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那批人里甚至出现了摇摆,在散朝后就暗地里让人散播前边那些想法,一是想试探大皇子知道后的态度,二来也是告诉大皇子如今局势已经由不得他。想着或许能好聚好散。
大皇子在晚间的时候就收到那些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气恼得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在书房不出。
家里的门客被他父皇杀光了,他如今亦不敢乱动,能探听的消息更是不敢暴露的。
他孤孤单单坐在书房里,闭眼思索良久。
在太子出发的时候他就想过要不要在拼一回,让太子在路上有所意外。
可是那样是蠢,做得太过明显,他父皇首先就把他放在嫌疑第一位,无疑是自己去送死。
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大皇子往椅子里一靠,胳膊搭在额头上,又慢慢的自然滑落。滑落间,手指碰到额头那块被父皇砸伤的疤。
凹凸不平的伤痕,是他身为皇子最狼狈的印记。
他猛然睁开,冷冷一笑,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
他的好三弟不是也到了工部。
太子这次除去赈灾还兼着工部在西北修水利的监督,水利这种工程,总会有危险的时候。
那些人不是在看热闹,等着看他手里的权力会不会被三皇子分去,那他分去又如何?!
大皇子指尖摸过额头,目光阴鸷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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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的风景总是处处都有惊喜。云卿卿跟许鹤宁共乘,风从峻岭来,刮过耳边,蓝天与沿途两侧的秋红,无一不美若画卷。
许鹤宁一开始还担心她吃不消,中途还特意放缓速度落后两回,想让她下马走走歇歇脚。
结果她都拒绝了,连喝水都是在马背上。初初的时候是自己躲在斗篷里偷偷抿水,到了下午居然还探头出来,伸手把水囊喂到他嘴边,羡煞一应人等。
按着许鹤宁的计划,众人在天黑前就赶到了驿站。
一天的疾驰,正所谓的人疲马倦,许多士兵都面露疲惫,太子亦是累得让人扶着走进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