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思绪纷纷,在最后一句反问自己中心口莫名带着涩味。
她忙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开,抬头就看到许鹤宁嘴角啜着笑凝视自己。
许鹤宁不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可那纠结的小表情让他无来由的松口气,还在她耳边的手就顺便捏了捏她耳垂。
软软的,让人心情愉悦。
她说的没错,反正她是绑他身上一辈子了。
他情不知何起,就那么在一个娇滴滴的贵女身上栽得狼狈。是初回见她,她去夺她兄长的鞭子,还是她在云家人都对自己不满中送来一碗莲子冻,许鹤宁发现自己无法追溯这份感情的起点。
总之,她就只能陪着他一辈子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才是对外界的流言蜚语最在意的一个,往日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刻意去忽视。今日太子的一句话是导火线,引燃了一切。
他弯了腰,慢慢靠近,与她面额相抵,眼底笑意蔓延:“——云卿卿,一辈子的时间很长。”
她不肯交心也无所谓,他就守着她,也是自困,愿意就这样困死在她身边。
他的靠近,唇也轻轻蹭过她鼻尖。云卿卿心中一颤,想要往后退,腰间却一紧,被他伸来的胳膊箍住。
嘴角有柔软温热的触感,带着他的气息,一触即分,让她手都不自觉攥住了他的衣襟。
下刻,他笑声就在耳畔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愉悦:“你再闭眼,我真要亲下去了。”
云卿卿猛然反应过来,忙睁开自主就闭上的双眼,在他的调戏中狠狠踩他一脚。
他就只知道耍流。氓!
李妈妈和翠芽早在许鹤宁来的时候避开到外头,见到自己姑娘一脸羞恼的出来,而她们姑爷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抵拳笑。
两人在里头都发生什么了?
李妈妈和翠芽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好奇二字。
有人一得意就忘记了正形,等到中午用饭的时候,看着一大桌的白菜傻了眼。
云卿卿跟前没有碗碟,而是挽着袖子,笑吟吟给他布菜:“这是醋溜的,这是清蒸的,还有爆炒的。”
许鹤宁望着在碗里满满堆高的菜,眼角抽搐。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拐着弯骂他是猪。
可还能怎么办,许鹤宁认命抓起筷子,权当哄这小祖宗高兴了吧。
“你就没再给我准备豆饼?”
豆饼,是熬油后的豆渣子,有些人直接用来压成一块块喂猪。
布菜的云卿卿一愣,下刻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倚着他肩头都不自知。
嗯,他们家的许侯爷还是很幽默的嘛。
许鹤宁在她大笑中悠然夹一筷子白菜放嘴里,等着,他迟早把她这颗最娇嫩的白菜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