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被算计的愤怒涌上心头。
宁小茶气道:“祁隐,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了?”
这坏东西怕是早觊觎她的嘴唇了。
祁隐还真没觊觎,就很委屈:“是你先挑起来的。你点了火,又不想负责,然后还倒打一耙,说我蓄谋已久,宁小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宁小茶听他这么说,心虚了:哎,听着好像是她的问题呢。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亲,主要身体确实不舒服,便用手忙活了。
终于结束。
她趴他怀里,咕哝着:“困了,不许闹了。”
祁隐本来就没想闹,吃惯大鱼大肉,这点小菜,意义不大。
“嗯。不闹。”
他隐忍着,抱她睡了。
一睡到天明。
宁小茶醒来后,发现自己把床单弄脏了。唉,这古代的月事带真的不靠谱。她都怕染上妇科病。但她也知道,她能用上的东西已经是最好的了,那些普通女人才叫苦不堪言。
想到这里,倒是有活儿做了。
她在现代时,就知道广大女性面对月经贫困,也经常买一车卫生巾送去贫困山村,如今在古代,买是买不到了,但可以提供想法,让商人们做出一些来。
当然,这就需要祁隐的帮忙了。
祁隐还在睡。
他太困了,昨晚忍了好久才终于睡着了。
宁小茶见他睡得香甜,便悄悄下了床,去净室收拾自己。等收拾好,也不想睡了,就坐在桌案处,想着卫生巾的填充物,然后想半天,也没想出来。
行吧,她高看自己了。
这个物质有限的时代,还真造不出来。
她能做的就是拿出一部分钱做出现有的月事带,下发给万千女性。毕竟无数女性可能一辈子也用不起一条,她们用破布什么的,哎,真的很不干净。
“你在叹什么气?身体不舒服?”
耳边传来熟悉的男音。
宁小茶回头,发现祁隐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说来,他来的也巧,便道:“没有。我是为万千女性感觉不舒服。”
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她感慨间,想起一件事,便问:“我昨天都跟你说了,我来了月事,你竟然还回来了,你不觉得女人来了月事,是不洁吗?”
古代有很多月经禁忌,便是看到女性月经用品,古代“高高在上”的男人们都会觉得晦气!
祁隐摇头:“我不这么想。女子初潮方可谈婚论嫁,怀孕生子,这分明是成人的标志,是上天赐予女性诞育生命权力的象征。”
这想法还算有些尊重女性的。
宁小茶庆幸他不是那种沙文男,笑道:“是啊。那些视女人不洁的男人,根本不尊重女人,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阿隐,你知道吗?未来的男女地位会趋于平等,如果不能平等,那就会男女对立,而男女对立的世界,女性会喊出我的胯下不能生出歧视我的性别,我的血肉不能变成刺向我的尖刀。多可悲啊,她们被逼到了集体绝育的地步。”
祁隐听得皱眉:“怎么会?为什么?”
宁小茶神色庄重而悲悯:“很简单。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当生存环境恶劣时,自然界的动物们都知道停止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