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没心情灭火,忙转开了话题:“听说璋先生的眼睛受伤了。”
祁隐点头:“嗯。他瞎了。被叶蝉弄瞎了。”
他说到叶蝉,就想起了他们昨天下午的会面:“小茶,你昨天跟他说了什么?没怀疑他吗?”
他有无数的暗卫,他们是他的眼睛,他在叶蝉去寻段玉卿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一直不动声色等着他们的行动。宁小茶呢?她真的没发现叶蝉的异样?如果她发现了,却保持沉默,意味着什么?他不能想下去了。
宁小茶也知道他会吃醋,就有意隐瞒,一脸无辜地说:“怀疑什么?我跟谈遂也不熟啊。他就问我身体如何。我们也没聊别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那些宫人。”
祁隐早问过了,也知道他们避开宫人私聊了,但看她这么说,也就不想说出来徒生事端了。左右人抓住了,他寻个机会把人杀了就完事了。
“嗯。没聊什么就好。他就是一个亡命徒,无论说什么,都没可信度的。”
他暗示她不要相信叶蝉的话,不要被他迷惑了心。
宁小茶点了头:“我知道的。”
她一直忽略他的身体,这会有些忽略不了,就说:“我要下去。”
那么被硌着,可不舒服了。
祁隐也没心情乱来,主要身体不争气,一旦挨着她,就有些蠢蠢欲动。
他深呼吸一口气,放她下去,交叠着双腿,遮掩自己的窘态。
宁小茶逃离危险后,又去跟雪煞玩了。
她一边顺着它的毛发,一边问:“你会杀他吗?”
这个“他”就是叶蝉了。
那混蛋昨天的话闪入耳朵里:我遇到叶蝉了,他没有死,活得好好的,还在想着你,让我对你说,别忘了他,他很快就来见你。
他来的真快啊!
还假冒谈遂的身份!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也就皮囊好看些,他们一个个至于吗?
男人真肤浅!
肤浅的祁隐低眸瞧着她,压抑着醋意,轻声问着:“小茶,你想他死吗?”
宁小茶不想别人因她而死,搞得像是红颜祸水似的。
她最忌讳做红颜祸水了!
但求情是不能求情的。
她反问:“阿隐,相识一场,他还是叶将军唯一的侄子,真的作恶至死吗?”
祁隐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说:“他跟吉州本就牵扯不清,进皇宫后,私下跟段玉卿也有接触,今日他闹事,段玉卿才趁机逃跑了,我很难不怀疑他们是密谋好的。”
宁小茶听了,一时无话可说了。
她也不想说这么沉重的事,就转开了话题:“我想去看看璋先生。”
他眼睛都瞎了,太严重了些。
祁隐不想她去,一把拽住她,又把她拽坐到了腿上。
“别去,他会为段玉卿求情。”
是了,段玉卿也犯了大罪,他跟敬王更是牵扯不清。
宁小茶皱起眉,心烦的很:“他怎么就有了段玉卿这个兄弟啊!”
正吐槽着,外面忽然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祁隐耳力灵敏,骤然抱起她,站起来,冲外面喝问:“是谁!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