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征没有怕,也认可她的话,她要杀他,确实不用刀,单失去她,就够他死一回的了。
“玩够了没?”
他撩着她的头发,一圈圈缠在手指上,温柔看着她笑:“不气了?”
好像刚刚一场危险亲密都是在哄她开心。
宁小茶也确实很开心,就点了头:“嗯。不气了。前提是殿下给我洗头。”
她必须让他知道女人洗头发有多么麻烦,以帮他改变手贱的坏毛病。
赵征没拒绝,喊了香玉烧水以及准备相关用品。
宁小茶看他忙活,还知道先给她梳顺头发,忽然觉得他有爹系老公的潜质。
哎,又get到他的好了呢!
但落入别人的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在做什么?”
一空大师看到心爱的弟子给个女人洗头发,像是心态崩了:“佛门清静之地,你、你如此行事,简直荒唐昏聩!”
赵征不觉得给宁小茶洗头发算是什么昏聩行为,如果可以,他还想给她洗澡呢!
她是他的女人,他想洗哪里洗哪里,别人也不能置喙。
但一空大师除外。
他敬重他,知道他忌讳这些,便及时收手,喊香玉来收拾残局。
至于他?
跟一空大师走了。
他知道一空大师不会无缘无故过来,一般小事,也会让小沙弥传达,今日亲自过来,定是有重要的事。
宁小茶头发洗一半,看着师徒二人离开,就很不高兴,觉得一空大师就是来煞风景的,而男人平时的煞风景肯定也跟他学的!
香玉看出她不高兴,就问:“宁良媛怎么了?”
宁小茶嘟囔着:“还能怎么?我头发还没洗好呢,人没了!”
香玉听了,笑说:“以后洗头这种事,还是让奴婢来吧。哪里能让太子殿下给洗头?”
虽然见多了太子殿下伺候宁小茶,但每一次还是会震撼,今天又是洗脚又是洗头的,传出去真的影响太子殿下的形象。
就像那位大师说的,昏聩,不务正业,沉迷女色,总之,不该是一国储君所为。
宁小茶不以为然地反驳:“我头发就是他弄脏的,本就该他负责。再说,我看他挺乐意的。”
那必须乐意啊。
太子殿下在您面前,哪还像个一国储君?
就是普通人家的相公也没这么宠媳妇的吧?
香玉心里这么想,面上一句话不敢往外说。
现在的宁良媛非比寻常,连太子殿下都得给她洗头洗脚啊!
宁小茶其实知道香玉心里在想什么,就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你啊,就是年轻,还把自己看的太卑微,也是,我这就是高攀的下场,男人为你做点什么,都纡尊降贵、大施恩惠一样,你要是不诚惶诚恐、感恩戴德还是你的不对了。”
天知道她也没多稀罕。
赵征如果真的在她面前摆架子,她早闪人了。
说到这个,她心里也承认,赵征从第一次见她就没摆过架子,一直是平等待她的。他对她很好,越来越好。只是,男女恋爱,你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男人的好上。须知男人的好是随时能收回的。就像承诺,当他说出来,作用就没了。他们的承诺只是迷惑人心的手段。
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女人更得清醒,如果恋爱脑,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